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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蘭斯洛特將礦石材料都收進儲物戒指,喘了幾口氣這才跟了上來。注意到了阿托莉絲眼中流露的好奇,順着她的目光也便看到了一旁的攤位。
「那應該是擺攤算命的吧!」蘭斯洛特湊上前來,小聲說道。
「算命?那是什麼?」阿托莉絲不解,還從未聽說過呢,是類似預言那樣的嗎?
「算命先生是華夏人對卜卦者的稱呼,算命也不比預言總之就是很玄乎的東西。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去試試,一來傳聞算一次命要花費不少錢財。二來算命先生十個有九個都是大忽悠,自身無法窺探天機,就瞎說一氣忽悠着來算命的人相信他的鬼話,這種傢伙於華夏那頭被人稱之為江湖騙子!」
「是騙子麼?」聽完阿托莉絲舒了口氣,也對天機哪能那麼輕易被窺探的,要是這樣為什麼這些算命、預言還會從事這種工作,應該早享受榮華富貴了才是。
「一般算命先生會招呼過路人,戴黑鏡的一般為盲人,我們放輕腳步從這邊過去,對方應該是關注不到的。」
聽着蘭斯洛特的話,阿托莉絲點了點頭,本來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影響他人了。
兩人放輕腳步從攤位前走過,然而就在這時候那坐與攤位前的戴黑鏡的男子開口了。
「姑娘請留步,人海之中能注意到這裏,便是你我結下的因果,人生路漫漫而前途難測,何不來我這兒算上一卦?」
話音入耳阿托莉絲停下了腳步,帶着疑問目光便落到了那算命先生身上。明明已經放輕腳步路過了,怎麼這還能被注意到,而且對方不是盲人嗎,怎麼知道路過的人是女性的?
迎着阿托莉絲的目光,那算命的卻是笑出聲:「作為瞎子的話,喪失了視覺,那其聽覺便十分靈敏,即便不用眼也能通過腳步聲判斷對方是男是女。更何況這只是普通的墨鏡而已」那算命先生說着,便將戴之的黑鏡提起,露出一雙黑珍珠般剔透的雙眸。
「嘿,有意思!」對方的言辭又將阿托莉絲的興趣提起,還沒走遠的蘭斯洛特回過頭,見阿托莉絲停留在攤前,也是趕忙跟了回來。
「你真打算要算命啊?那算出來的東西實際上就都是算命者的一人所言,根本沒辦法證實的。而且也好些算命出現偏差的,時間地點都不符,還是少信這些封建的東西吧。」蘭斯洛特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誒,這位兄弟此言差矣!卜卦出的結果可不是我等算命先生的信口雌黃,看命運類似於數學推導,它根據特有的公式進行推導,推導出來的結果必然有一個範圍的限定,而一旦出了合理的範圍,則必然會不準確。」聽得蘭斯洛特的話,那算命先生卻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得了吧,你就是個江湖騙子。」沒等蘭斯洛特開口,卻是算命先生身旁的少年搶先說道。不得不說,話從那少年口中說出,令兩人都很吃驚。
「瞧,你身邊的人都親口說了!」
「你這傢伙懂個屁的卜卦,若不是我算到你會出現在那個巷子裏,估計這會兒早給野貓餵了!」那算命先生一口否掉少年的言辭,將少年趕到了一邊去,那算命先生回過眼來,注視着阿托莉絲。
「姑娘如何?卜卦是我家族一脈傳承下來的絕活,並非窺探天機,只是追隨因,而演算出的果。若不信其真實,大可聽我雲歸溪對着天道起誓!」
「對着天道起誓,可對自己有夠狠的。」聽得算命先生的話,蘭斯洛特也是臉色一變。
「對着天道起誓會怎麼樣?這與口頭髮誓有區別嗎?」阿托莉絲不解地問道。
「這區別可大了!修者的誓言可不是隨口說說的,這就像是一個契約,而天道會為此作證,若我說的謊,那便會受到天罰,指不定性命不保了。如此一來,姑娘可以相信了吧!」那算命先生一臉自信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在說謊。阿托莉絲也是在這時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分明是一副年輕的面孔,摘下黑鏡後看起來似乎也不比身旁的少年要大多少的樣子。
「對人的信任是一個騎士應當具備的,這裏我相信你,只是想問一下如何收費呢?」阿托莉絲不喜歡相互猜測對方的心理,她只是想知道這一算要花多少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