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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教主!」見到了那坐在轎輦上的黑袍人之後,正道俠士的目光紛紛變得嚴肅起來,說起來,魔道能夠猖狂至今的緣故,很大一部分就在這個玄天教主身上。
有玄天教主和玄天教的存在,魔道才能夠那樣肆無忌憚,因為自玄天教得勢以來,正魔對抗的戰場上,再也不是正道以多打一,而是雙方勢均力敵了。
究其原因便是玄天教主武功太高,玄天教徒數量太多,對比正道如今頂尖的大派,武當並南北少林,弟子數量也只不過在千餘人左右。
可玄天教的教徒數量卻是以萬來計數的,單這一點,就足夠讓中原正道的俠士們捏把汗了。
而且比起山頭林立各不相服的正道而言,魔道江湖的山頭比較單一,基本上是玄天教一騎絕塵,畢竟其餘魔道門派便是打算相爭,那也有心無力。
這也就導致了,魔道各派對於玄天教而言,並非對手,而是助力,比起內耗不斷的中原正道,他們的處境簡直不要太好。
不過勢力和地位其實都還在其次,最重要的還是玄天教擁有絕對的武力。
不提玄天教主本人,他手下的兩位護法法王,三位魔將,十四位護法若是齊齊出動,不敢說天下震動,起碼江湖是別想太平了。
而今,玄天教雖然遭受了打擊,護教法王和教中護法各有折損,但今日一見,對方這份威勢,仍然可稱滔天。
上陽子在玄天教主現身之後,那探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對方身上,這讓前方的千面法王很是不忿。
他冷笑道:「上陽子!你武當派好大的架子,棲雲子那老東西不在,你居然還敢應戰!」千面法王的話讓武當眾人怒目而視,上陽子稍稍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千面,雲澹風輕地道:「清平何在?」
「哼!」千面法王拍了拍手,後方幾名玄天教徒架着臉色蒼白的清平來到前方,將他一把丟在地上。
清平看到武當的同門,有些感動,也有些羞愧,他雖沒有說話,但那飽含思念的目光已經足夠表露他內心深埋的情感了。
千面法王一掃面前的武當眾人,陰險地笑道:「上陽子,我玄天教做事向來把規矩講得明白,今日咱們比斗三局兩勝,若你武當勝了,這人儘管帶走,若是敗了,那這小子今日橫死當場,想必你等也無話可說。」上陽子眉頭微皺,並未答話,卻見千面法王哈哈一笑,黑袍一甩,率先掠到前方空出的場地上,他高聲道:「來!先讓本法王,見識一下你武當的劍法如何吧。」話音一落,場中無數正道俠士紛紛怒罵卑鄙,這比斗之法,顯然是武當吃虧,因為他們這一方能夠撐起場面的高手唯有一位上陽子。
而玄天教那邊,則有千面法王與之對抗,加上還有玄天教主壓陣,更有下邊的十位護法,強弱誰也不知。
一旦上陽子這一場打平或者失利,基本就標誌着武當的敗北,因為剩下的司落朝和宋言歸,哪怕是他們自己心裏也有數,對抗玄天教法王這種等級的對手,恐怕勝算渺茫。
而且就算上陽子這一局勝了,也毫無意義,因為他縱然能夠勝過千面法王,也殺不了對方,玄天教等於輕鬆將武當這邊最強的一員大將就這麼換掉了。
但對於千面法王的詭計,上陽子卻是毫不在意,他澹然道:「不必如此麻煩了,你們挑出三人上吧,貧道若敗了,這便帶人退回武當,不再歸來。」上陽子這話一出,立刻震驚四座,他這都不能算是在挑釁玄天教,而是直接在蔑視對方了。
即便是對上陽子信心十足的正道俠士們,此刻也忍不住心裏打鼓,就算這位武當大長老能夠打敗千面法王,但那後邊還有一個玄天教主呢,他怎麼敢定下這樣的賭約。
而在對面,千面法王也是被上陽子這一番話給整湖塗了,但他腦子活泛,很快就意識到,對方有恃無恐,要麼帶了足以掀翻桌子的殺手鐧,要麼......便是對方已經猜到了玄天教主的深淺!
無論哪種情況,都讓千面法王十分忌憚,但上陽子那副澹然的表現,卻又叫他不敢輕易把內心的想法表現出來。
思來想去,千面法王回頭看了看沒有表態的玄天教主,一咬牙,開口大笑道:「好!上陽子你有種,既然如此,那就讓本法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