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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風雲和雪羅剎同歸於盡了?這個消息一出,在丐幫的影響不亞於一場地震。
甘長老和吳長老當即表示不可能,這雪華宮上只有淨衣派的弟子,且齊長老還堵住了污衣派的人,不讓他們上去,這怎麼看都像是有陰謀。
然而齊長老卻表示就是同歸於盡,沒有其他話可說,無奈之下,兩位長老只能找到幫主陸十七,希望對方給個說法。
可陸寒江也表示沒有意外,就是同歸於盡,不止於此,他還很給面子的搭了個台階,當眾起誓。
「本公子以現任丐幫幫主以及梁老幫主的名義起誓,今日所說絕無半句虛言,有違此誓,定叫我師徒二人遭江湖唾棄。」
當今之江湖,師徒恩情尤為慎重,以師父的名義發出的誓言對於江湖人來說,是非常嚴肅的一件事,也十分具有信服力。
眼見陸寒江居然當眾立誓,且言辭鑿鑿威嚴肅穆,一眾污衣派的弟子都感到有些無地自容,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污衊一個正直的幫主。
就連鬧得最凶的甘長老也偃旗息鼓,他雖然對陸十七很有意見,但對於梁幫主的威信還是認可的,同時他也想到了,陸幫主是梁老幫主親自挑選的,縱然脾氣古怪了些,可品性上絕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對於污衣派眾人心中所想,陸寒江大致能夠猜到,然而這些人犯了兩個錯誤,一是高估了梁奔浪的武功,二是低估了他本人的上限。
不過倒也不能說他完全不在乎這種誓言,只是他許下的懲罰都是無關痛癢的東西,「陸十七」和梁奔浪的名聲如何他壓根不關心,而且,他一個錦衣衛,本來就是受江湖唾棄,自然也不會在乎多一點或者少一點了。
齊長老在旁見狀,當即又悟了,難怪人家能夠當幫主,他就只是個長老,格局實在差得太多,做都做了,難道還怕立個誓嗎?畏畏縮縮,怎麼能夠成大事。
於是齊長老也站出來立誓:「本長老在此起誓,若今日有半句虛言,必叫老夫為天雷所殛,不得好死。」
這接連兩個重誓發下,讓眾人又信了幾分,其實那雪羅剎和燕風雲武功相差無幾,若是以死相搏,兩敗俱傷也是情理之中。
事已至此,眾人或多或少都予以認可,只剩下陸寒江暗自看向齊長老的眼神,透着幾分古怪。
感到那股視線,齊長老一愣,趕忙小聲地問道:「幫主,怎麼了?」
陸寒江抬頭望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似乎要打雷下雨的樣子,於是便語重心長地對齊長老說道:「沒有,只是覺得齊長老你挺了不起的,一般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以後肯定能夠成大事。」
齊長老一怔,然後老臉浮現一抹激動的神色:「多謝幫主栽培!」
陸寒江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嗯,本公子看這天色,估計一會得有雷陣雨,你趕緊先回去吧。」
「多謝幫主關懷!」齊長老受寵若驚地走了。
送走了齊長老和淨衣派的弟子之後,陸寒江也沒管那些污衣派的弟子,任由他們去給他們心中的燕大俠哭靈去了。
陸寒江在雪華宮的廢墟上左右搜尋,終於等來了滿臉喜色的公孫承。
「陸大哥。」
公孫承很開心地上來打招呼,他手裏捧着一柱雪白的蓮花,應該就是他苦苦找尋的那味藥材玲瓏祈了。
陸寒江瞥了眼他手裏的蓮花,笑着道:「賢弟,看來你也算是不虛此行啊。」
公孫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託了陸大哥的福。」
這話倒不是純粹的奉承,公孫承一行只有他自己與隨身護衛兩人,這樣的戰力別說是上雪華宮採藥了,在北地遇上個厲害的魔道可能就栽了。
可這一次他們北上,不僅得到了丐幫的鼎力相助,拿到了玲瓏祈,中途更是半分力都沒有出,除了幫助陸寒江研究了一下那毒藥,和分辨了一些雪華宮裏的藥物之外,他們連戰場都沒上過。
在陸寒江眼裏,這是物盡其用,但在公孫承眼裏,這就是天大的人情。
整理好激動的心情,公孫承鄭重地對陸寒江一揖到底:「陸大哥,大恩不言謝,今日你對小弟的恩情,小弟全都銘記於心,來日陸大哥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