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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武當弟子之中,不少人都聽過白指門的名號,暗器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恰巧,白指門也不是什麼堂堂正正的門派。
渝州白指門雖也開山立派,招收弟子,但他們卻時常幹些殺手的夥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因此得罪了不少正派人士。
自然而然,白指門也同南陽應家一般,招來了江湖正派的聯合絞殺。
但與應家不同的是,白指門的掌門婁肖武功高強,所以白指門非但沒有被聯合來襲的正派成果剿滅,反倒是一舉打出了威望和名聲。
自此之後,白指門便逐漸發展壯大,不過在聲名鵲起的同時,因為婁肖刻意避開了一些強大的一流大派,故而能夠穩步留存至今。
以往而言,對於武當派這種道門頂尖的存在來說,白指門肯定是要繞着走的,可今日婁肖居然出手擋下了苗雲詠,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實則叫人難以置信。
苗雲詠搖頭道:「貧道不知那陳家給婁先生開出了什麼樣的價碼,竟能讓先生屈尊來到此地。」
「不瞞苗掌門,陳家慷慨,但是這金山銀山,也得有命才能花,」婁肖低頭擺弄着手指,微笑着道:「倘若換作是一年之前,在下必然半句話不敢多說,立刻就走,可是如今嘛」
婁肖抬頭看了眼苗雲詠,雖然沒有說話,但嘴角勾起的笑容中卻帶上了幾分輕蔑和嘲弄。
「好膽!」
一名武當長老怒而拔劍,當即腳踏飛空一劍殺去,婁肖腳步一變,向邊上側開,沒想到他肥胖臃腫的身體,竟然驚人地靈活,不費多少力氣就避開了對方的三四招劍式。
這武當長老見對方一味閃躲並不還手,當即更怒,他變了劍訣,挽劍如月鈎,劍華噴涌如飛瀑倒懸,一瞬間將這片暗林照得明亮。
婁肖定睛看着對方劍鋒劃下,一直不曾有動作的右手忽然從袖中摸出兩柄梅花鏢,兩根蘿蔔似的青白手指捏着那飛鏢向前一送,一道冷光自那劍華之下爆射而出,直直撞在了武當長老的劍上。
火光迸濺之餘,那武當長老的劍鋒被斜斜打偏,向下直直扎進了泥地里,他驚怒不已地道:「好霸道的暗器。」
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又一道冷光便映入了眼帘,這一次他甚至完全沒有發覺對方出手,那暗器徑直朝着他的面門而來,頓時叫他冷汗直冒。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劍光閃現,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原來是宋言歸持劍刺出,將第二枚梅花鏢給擋了下來。
「好劍法,」婁肖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看了眼宋言歸,復又笑道:「閣下如此好武藝,不知是武當七子中的哪一位?」
「貧道宋言歸。」宋言歸說着,橫劍擋在了武當長老與婁肖之間。
自知自己武功不如人的武當長老臉色白了又紅,最終他朝着宋言歸拱了拱手,低聲道了謝,緩緩退到了隊伍後邊去了。
宋言歸看着眼前的婁肖,眼神有些凝重,他深知武當派的長老雖然常年不履江湖,都在山上問道天地,可他們的武功同樣不弱。
此人能夠輕易擊敗那武當長老,不是因為武當的長老年老體衰,而是因為對方的武功本就高強。
「原來是常清道長,在下失禮了。」
婁肖的眼神又亮了幾分,他看向武當眾人,笑道:「聽聞前些日子貴派玄潭道長被人給傷了,如今青華道長也有傷在身,你們二位這樣輕易離山,不擔心武當空虛,被人乘虛而入嗎?」
婁肖所言正是武當派眾人顧忌的地方,若不是擔心被人聲東擊西,他們當初又何必只派出一個司落朝,最後落到被人打成重傷的程度。
宋言歸的目光更冷,他持劍指向了對方,淡漠地道:「婁先生,既然看見貧道與掌門師兄皆在此地,你這樣大放厥詞,莫非是覺得貧道寶劍不夠鋒利?」
「哈哈——」婁肖仰天大笑一聲:「暗器之道,成才的關隘便在於審時度勢,敵在明我在暗,如此方能夠一戰功成,如今該自危的,不該是道長嗎?」
宋言歸目光一冷,下一秒,他忽然轉身向後掠去,腳步踏地騰身入空,一劍斬向那背後偷襲的黑衣人。
婁肖也在此刻定睛射出四枚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