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都好,成兒都喜歡。」
「聽到沒,江蘭,兒子說弟弟妹妹都好。」
魏家後宅,魏廣德正抱着三歲的兒子在逗弄,徐江蘭又懷上了,魏廣德還是很高興的。
這年代沒有計劃生育,對於身為人父的魏廣德來說,自然不能免俗,還是希望多子多福。
「娘那邊說在京師再呆兩年才會九江。」
徐江蘭沒接魏廣德的話,而是對他說道。
「嗯,先我去了見了母親,她也說了這事兒。」
魏廣德笑道。
前些日子,魏廣德還在為魏母要回江西發愁,想要多留母親一段時間再走。
幸好現在臨近年關,運河已經封凍不能行船,說不得魏母都已經動身了。
現在好了,今日在校錄館受到家裏的消息,媳婦兒覺得不適,請來太醫診治,確認是懷上了。
有了這個消息,魏母自然不能走。
這年代的交通,實在不便,走一趟就要一、兩月,就算坐船也很難受。
「一會兒我就去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回九江去。」
魏廣德笑道。
「老爺。」
正這時,門外傳來張吉的呼喚。
「何事?」
魏廣德正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受不得打攪,沒好氣的回道。
「老爺,有客來訪。」
張吉從魏廣德口氣里聽出了一絲不耐,可他有什麼辦法,硬着頭皮說道。
魏廣德把兒子交到丫鬟手裏,這才對徐江蘭說道:「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嗯,你去忙吧。」
徐江蘭笑道,伸手從丫鬟那裏要過兒子逗弄起來。
魏廣德出門看看一旁候着的張吉就問道:『誰來了?』
「老爺,是陳公公來了。」
張吉低聲說道,「我已經把人請到書房裏。」
聽到是陳矩,魏廣德眉頭一皺,莫不是嘉靖皇帝要移宮了。
魏廣德匆匆趕到書房,進門就沖陳矩拱手道:「不知大哥要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得嘞,你甭給雜家客氣,都是兄弟,見外了不是。」
陳矩笑道。
「大哥這時候過來還沒吃晚飯吧,我叫人整治一桌出來,你我兄弟坐下好好喝兩杯。」
魏廣德說道,作勢就要回身安排。
「別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宮,這次來只是過來告訴你點事兒。」
陳矩看魏廣德要出去急忙叫住,「我長話短說,今天出來是黃公公安排的,應該也是要我把消息帶給你。」
陳矩說道這裏,先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這才回屋對魏廣德說道:「皇爺身體應該是不行了,今日已經把所有皇帝寶璽收入永壽宮中。」
「陛下要立遺詔?」
魏廣德驚訝道。
「陛下的身體,很難支撐他寫下傳位詔書。」
陳矩低聲道,隨即就把今日嘉靖皇帝的旨意都說了一遍。
「王本固?」
聽到嘉靖皇帝任命王本固接管京營就是皺眉,王本固這人給他的印象不好,表面上給人的印象是迂腐頑固,可實際上這人應該非常精明,也就是他的外表是裝出來的。
當初去杭州見汪直,他可是親耳聽到,汪直上岸是帶了大筆銀錢的,但是這些錢之後都不翼而飛。
當然是被當時杭州官場之人瓜分了,而王本固身為當地按察使,要說毫不知情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是他動的手。
而這筆銀子,要說王本固一分未得他也是不相信的。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知道王本固這個人,是因為由他主導殺了汪直,由此引發此後十年大明江南地區倭情失控的局面,導致無數百姓流離失所。
實際上,當初胡宗憲招安汪直的計劃執行的話,嘉靖三十七、八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