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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轉方向,出了王府側門,找到自己的車夫李三。
「你這就回去找張吉,讓他帶一千兩銀子出去賭坊,就是這科殿試狀元,讓他下徐時行,分開投,別在一家賭坊下注。」
魏廣德快速對李三吩咐道。
裕王都知道,下注賭狀元要分開在京城幾家賭坊下注,倒不是怕賭坊老闆敢黑吃黑。
敢吃裕王府的銀子,那是不想活了。
不過分開下注,賭贏了,也不至於讓賭坊損失太大。
輕輕鬆鬆賺銀子,又何必節外生枝。
因為王錫爵拿下會元,所以這次京城裏貌似都很看好他再奪狀元,聽張居正說的,貌似買王錫爵是十賠六,買徐時行是十賠八,還有其他如余有丁、張廷臣等會試排名靠前的貢生。
他們的賠率更高,不過拿下狀元的概率自然也更低。
至於其他的,或許都算是黑馬,不過賭坊並沒有開出盤口,畢竟貢生可是有三百人,賭坊也不可能把全部人都開出來賭。
倒是有小道消息,要是有看中黑馬的,可以和賭坊談,也就是對賭了。
魏廣德當然不會去買黑馬,可不像後世的世界盃和歐洲幾大足球聯賽,體彩中心也推出了好些玩法。
魏廣德那會兒也學着買過彩票,按照勢力對比買輸贏的話,往往是虧,就算賭中也沒幾個錢,專賭冷門黑馬,往往還能賺點。
不過這買彩票賭錢,也就是當做消遣還行,畢竟十賭九輸,就算做慈善捐款,可要老是輸玩多了也就沒興趣了。
魏廣德到了大明朝,也就是和那幫同窗、同年聚到一起的時候,被迫玩幾把,他對那活動興趣也不大了。
只不過剛才遇到李芳,看了那些個賭票,心又痒痒了,這才叫張吉也去參與一下。
重在參與,可不是為了掙那幾個錢。
在魏廣德眼中,徐時行的概率略高一點,王錫爵概率也很高的,但顯然沒有徐時行高。
把事兒吩咐好後,魏廣德才溜溜達達回到裕王府里,進屋的時候屋裏只剩下唐汝輯,沒見到張居正。
殷士譫還管着王府里的事兒,不在屋裏倒不奇怪,可張居正也不在就有些奇怪。
魏廣德沖唐汝輯笑笑,這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剛拿起書還沒看就見到張居正進來。
「善貸,你這是跑哪兒去了?」
進來看見魏廣德坐在那裏,張居正就笑道:「我去茅廁可沒看到你,還在嘀咕伱是不是跑哪兒去辦好事兒了。」
「呵呵」
魏廣德笑笑,屋裏也沒外人,當即就把遇到李芳的事兒說了下。
「你出去通知人買徐時行,賭他中狀元?」
張居正好奇的問道。
「是啊,昨兒你不說徐時行的傳聞嘛,那麼有意思,賭一把他高中,看運氣如何。」
魏廣德笑道。
都是讀書人,有些什麼習氣大家都心知肚明。
別看滿嘴之乎者也,可要說到賭,魏廣德敏感的察覺到張居正和唐汝輯明顯也心動了,兩眼放光。
「昨兒就隨便一說,今兒你這一提我也想起來,我還沒讓人去買。」
張居正站住身形,想了想就道,說着就要轉身,而那邊位置上的唐汝輯這時候也站起來,嘴裏說道:「同去,我也沒買,不是善貸提醒倒是忘了這茬。」
隨即,魏廣德就看見兩人匆匆出門而去。
特麼的,這就是大明朝的讀書人,這就是大明朝的官兒。
不過想想當初自己科舉之時,不也時常和同窗好友一起耍錢,也就釋然了,估摸着就是那會兒養成的習慣。
魏廣德在心裏嘀咕兩句,隨即認真看起書來了。
下午,離開裕王府後,魏廣德就先去了九江會館,段孟賢還沒回來,應該要捱到太陽下山才會交卷。
不管怎麼說,殿試都是科舉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