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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期剿賊。
與剿賊命令一起下發的還有對福建官場眾官員嚴厲的斥責,但並沒有馬上更換官員,依舊是以劉燾為主,督導福建官兵圍剿張璉一夥。
旨意下發以後,對福建官員的議論聲才逐漸小了下來。
說話的都是京官,自然是看得懂朝堂風向的,鬧出造反的大桉,相關官員都沒有被馬上撤換就說明了很多東西,要麼這些人後台很硬,上面有人幫着說話,要麼就是內閣和皇帝還沒有確定更換人選,所以只能暫時以戴罪立功的方式處理。
這幾天裏,或許真是國子監學風整頓初見成效,張居正回翰林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經常和院裏同僚一起討論詩詞和朝政,為此也沒少被翰林院裏人打趣,說他尸位素餐,放着國子監正事不做跑翰林院裏躲清靜。
「昨兒我聽老師說,今天他就要把景王府之事寫成奏疏上陳陛下。」
坐在魏廣德值房裏,張居正對魏廣德說道。
這幾天時間裏,魏廣德和張居正的接觸開始增多,今天閒着無事就到了魏廣德的值房。
「都定下章程了?」
魏廣德好奇問道。
徐階處理難題的辦法是簡單除暴,進度自然很快,可是畢竟涉及一座親王府,林林總總的事兒也是不少,景王府那邊也是不斷發現問題提出來要求改造,聽張居正話里的意思,這次是塵埃落定。
「估摸着景王府後面還會搞事兒,不過影響不到大局,要是讓他們不斷找出各種理由來,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去。」
張居正答道,端起桉几上的茶輕啜一口又接着說道:「按老師的意思,就以現在的情況匯總報上去,陛下御筆批紅就直接讓工部動起來,後續景王府再提各種要求,再單獨上本陳情就是了,反正不能再耽誤。」
「正該如此。」
魏廣德對此自然舉雙手贊成,「就算他們還有新的要求,其實都不妨礙景王就藩之事,大不了景王就藩後再繼續改,改到他滿意為止,銀子讓戶部討就是了。」
「是啊,我老師也這麼想的。」
張居正笑道。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蘆布忽然賊頭賊腦地在門前張望,似乎有事兒要找魏廣德似的,但是有不好直接進來通報。
張居正笑呵呵指指門外,「你那書吏怕是有事兒找你,我就先走了,去其他地方串串門。」
說完話,張居正起身朝魏廣德拱拱手,魏廣德也急忙起身還禮,然後送張居正出門而去。
張居正離開後,魏廣德回到屋裏坐下,這才看向蘆佈道:「有什麼事兒,還用做賊似的。」
畢竟是在翰林院裏,最近也無甚大事兒,魏廣德不覺得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對蘆布剛才的舉動有點不滿。
不清楚的,還以為他魏廣德讓手下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老爺,剛才陳侍講那邊的人給遞了話過來,陳侍講要回老家丁憂。」
蘆布小聲說道:「他讓你有空去他那邊坐坐,商量下王府之事。」
「什麼?」
魏廣德聽聞此事一下就站了起來,現在嘉靖皇帝安排在裕王府的講官就剩下兩位,也就是陳以勤和殷士譫,如果陳以勤要回家丁憂,那就只剩下殷士譫一人了。
之前,朝中其實就有人提議增加王府講官,但是最後不了了之,據說是因為高拱暗中做了一些動作。
王府中只有陳以勤和殷士譫兩人,對於魏廣德來說自然無所謂,他與二人都熟悉,但是現在的情況怕就不是高拱還能左右的了。
陳以勤丁憂,空出來裕王府講官的職位,正常情況下肯定要一次性補足,最少會塞兩個人進裕王府任職。
魏廣德有點明白了,畢竟他和陳以勤他們早已經混成一個利益共同的小圈子,他找自己,肯定就是想問自己要不要正式踏足裕王府。
不管怎麼說,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