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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慧枝說那句話是嘴硬,胡大爺說那句話就是純粹找打。
蔣慧枝身體不便,還是抓起放在她面前的茶杯,朝胡大爺砸過去,胡大爺立馬跳了起來。
「你說你這個瘋子,不就是一句話嗎?你信不信我現在直接躺地上,我,我,我,我訛上你!」
「你躺,你現在就給我躺,我現在就把你挖坑給埋了!」
蔣慧枝不是因為和老頭說那一句話砸他,而是她已經夠擔心了,他還在這裏瘋言瘋語,她氣。
孟瑤見兩個老人家不僅吵起來了,還動起了手,連忙去勸架。
「乾娘,乾娘,消消氣,胡大爺他不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蔣慧枝擺擺手,「跟他計較,我早就氣死個幾百回了!」
「襲擊你乾爹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有沒有消息?」
孟瑤搖搖頭,開口說:「程七師兄去處理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乾爹那裏有哥哥的保鏢護着,乾娘不用擔心。」
蔣慧枝不禁嘆了一口氣。
她不是擔心別的,而是擔心京都的人來鬧事。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乾娘!」
孟瑤手攙着蔣慧枝,「乾爹沒事,再說出了這事,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防備,以後肯定也不會有事,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扶你去休息,嗯?」
蔣慧枝現在擔心也無濟於事,便任由孟瑤扶着,回了屋子。
孟瑤又安慰了蔣慧枝幾句,才出來。
從屋裏出來的時候,胡大爺好在生氣,氣嘟嘟的捏着鬍子不說話。
孟瑤走過去歪着腦袋盯着他看,他便一偏頭,不搭理她。
孟瑤嘿嘿笑着又繞了過去,伸手便揪住了胡大爺的鬍子,「胡大爺,你的氣性怎麼這麼大?乾娘一個病人你惹她生氣了,她還不能發發脾氣了?」
「我也是病人,我想發脾氣,我還沒地發呢!」
孟瑤不禁嘟囔,「你算什麼病人,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比二三十歲的小伙子還能折騰。」
「你說什麼?」
胡大爺聽前面還覺得順耳,後面就覺得不對勁了,眉頭一下子豎了起來。
「你說我能折騰?」
「我說胡大爺精力充沛,胡大爺可別理解錯了!」
胡大爺哼哼,氣哼哼。
孟瑤又忍不住拽了拽胡大爺的鬍子,「要不然這樣,胡大爺有氣朝我身上發,我這人皮糙肉厚的,扛罵!」
「去去去,當我老頭子喜歡發脾氣還是怎麼着?」
胡大爺不滿意的撇着嘴,沒剛才的氣兒了,孟瑤立刻嘿嘿笑開了。
「胡大爺,你先坐會兒,我買回來一些葡萄和石榴,我給你洗點吃!」
胡大爺坐了下來,卻是嘮叨,「買什麼葡萄,我院子裏那麼多葡萄,還不夠你吃的?」
孟瑤可是有聽到胡大爺說話,一聽他說起他院子裏那個葡萄,便忍不住撇嘴,「胡大爺,你怕是沒嘗過你院裏那葡萄的味道,又酸又澀,根本不能吃!」
「胡說,那只是沒長熟,等長熟了就甜了!」
孟瑤不着痕跡的鼓了鼓腮幫子。
胡大爺個騙子,乾娘告訴過她,他院子裏的葡萄不能吃,酸掉牙,讓他砍了,他不砍。
孟瑤把買來的葡萄洗了洗,給躺在屋裏面的乾娘送去了些。
葡萄挺甜,蔣慧枝卻吃了幾顆就不吃了,說吃完嘴裏酸溜溜的。
出來的時候,洗好的葡萄被胡大爺吃去了一大枝。
「胡大爺,好吃嗎?」
「一般般吧!」
胡大爺還嘴硬,吧唧着嘴吃的別提多歡。
孟瑤洗了洗手,用手帕擦了擦,這手帕還是自己對象的,本來想還給他,確定了關係之後,她就自己用了。
「胡大爺,我要回家一趟,你看着點乾娘!」
胡大爺吐着葡萄皮,忍不住在那裏哼哼,「她剛才砸人的時候那麼厲害,我看是一點事也沒有,看什麼看?」
孟瑤知道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