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沈秀英單單被一個虎子就嚇懵了,到現在還在地上坐着痛哭,也不知道是不是旁邊站着一個虎子,沒一個來勸她。
沈秀英越哭越覺得自己慘,越覺得自己慘就越恨孟瑤一家子,尤其是她面前這個虎視眈眈的死狗。
死狗啊!
「虎子,過來!」
虎子杵在那,恰好擋着沈秀英。
剛才孟瑤讓虎子嚇唬她,是不想讓她插話。
現在,輪到她狡辯的時候了。
「秀英嫂子,不會被嚇傻了吧?你一個大人心理承受能力都這麼差,有沒有想過兩孩子不經事,萬一想不開出了事怎麼辦?」
沈秀英哪兒會像孟瑤說的承受能力那麼差,剛才虎子在的時候,她被嚇的心理崩潰,才會只哇哇哭。
虎子一走,沈秀英恢復能力槓槓的,拍着她家的黃土地哭着叫慘,抑揚頓挫,跟唱大戲一般。
「這欺負人啊,欺負到我家裏了,村長啊,書記啊,你們快來看啊,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
「這是欺負我家沒人啊!」
「汪汪」
這次不用孟瑤說,虎子便吐着舌頭叫了兩聲。
沈秀英真是聞狗驚,虎子一叫,她身子便抖了抖,看到虎子沒過來,才繼續哭。
「我的娘啊,這是人仗狗勢啊,我要告你們去,告你們啊,你們這些黑心肝的壞種。」
孟瑤呸呸兩聲,「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想想你自己做的啥事,你現在怎麼不說兩孩子是小偷,偷人家東西了,你說啊!」
沈秀英只是哭,連一句話也沒有,孟瑤咧開嘴叫器,「哭,繼續哭,你越哭我們越開心。」
孟瑤每句話都戳到沈秀英心窩窩裏。
她氣,她恨,她憋悶,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啃她的骨頭,喝她的血。
沈秀英滿是怨毒的盯着孟瑤,猶如一條毒蛇,趁她不備,就要咬她一口。
孟瑤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人以後真要防着點。
「好了,博彥家的,你秀英嫂子應該知道錯了,別鬧了,趕快領着兩孩子,還有你們家狗,回家去吧!」
「秀英,趕快起吧,坐在地上像什麼樣子,你說你一個當嫂子的,跟兩孩子較什麼勁兒,幾個山楂,值得鬧?」
孟瑤呲着牙,「對吧,幾個山楂,值得她鬧?」
「我倒是想起來了,前幾天她在我們家不小心摔掉了一顆牙,是不是就因為這個記恨上我們家文燁?呸,我還問是不是,我看就是!還是嫂子呢,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沈秀英哇哇叫起來,「我就是看到兩個小兔崽子偷東西了,大人不在家,在人門口偷東西!」
「我看到那天你來我家偷東西,你摘我們家門檻了,你偷我們家門檻,你就是想偷我們家門檻。」
兩人對着胡攪蠻纏起來,鬧的旁邊的人哭笑不得。
一頭髮花白的奶奶拉上孟瑤,讓她趕緊回家,等會兒沈秀英家裏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討不了好。
眾所周知,沈秀英家裏那個是滾刀肉。
孟瑤心裏一突,看了眼虎子,又安心了些,說:「我不走,我要她跟我們文燁道歉,我們家文燁沒私自摘人山楂,是得到允許的,她這麼誣陷我們文燁,必須要道歉,必須要替文燁澄清清白!」
「不然她不是要告嘛,我也告她去,告她故意栽贓陷害。」
「我道歉個屁!」
沈秀英上下嘴唇一碰,飛出來一口吐沫,「我又沒有」
「秀英啊,再怎麼着也不能那麼說孩子!」
頭髮花白的奶奶年紀大,輩分大,也是十分不贊同沈秀英的做法,「你就跟孩子道個歉。」
「是啊,不就是道個歉,人孩子沒做錯事,你冤枉了人家,就道一句歉。」
沈秀英抿着唇,就是不道歉,就是不吭聲,誰說她瞪誰。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聽說張東山在城裏當公職人員,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個死不悔改的娘!」
張東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