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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看似這小團體中老大的男孩再次開口:「丟手絹,我們只玩5次,每一次輸的人必須回答對方三個問題,最後誰先找到逃走的那一個就算獲勝。」
「好的。」其他小朋友異口同聲答應。
只有顏駿澤舉起了手:「誰先丟?」
「當然是老大啦!」身旁半個腦袋的男孩興奮道。
那陰沉的帶頭男孩沒有說話,裂開嘴笑了笑。
一張破爛的灰色手絹被他攥在手裏,隨即這帶頭男孩站起來,沿着順時針方向,在所有人圍坐在一起的圓圈外小跑起來。
其他孩子立刻唱起了歌謠。
「丟手絹,丟手絹,悄悄的丟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捉住他,快點快點捉住他……」
在這首歌謠唱起來的時候,顏駿澤也跟着小聲的附和,他知道,丟手絹的人必須在一首歌謠唱完之前,把手中的手絹悄悄丟在某個小孩的身後。
不能丟在兩人中間,也不能丟的太遠,必須是某人背後的正中間。
而圍坐在一起的人,相互之間不能提醒,也不能一直回頭觀望自己背後,或者用手一直觸摸身後是否有手絹。
那麼就只有盯着丟手絹的小孩的手,只要他手裏的手絹還在,就不用回頭看身後。
如果發現手絹突然間不在了,那就得留意是否被扔到自己後面了。
拿着手絹的這孩子王跑得很快,一首歌謠還沒唱完,他就已經圍着大家跑了兩圈。
當唱到「不要告訴他」的時候,他已經是第三次從顏駿澤身後跑過。
然後顏駿澤瞅了一眼他的雙手,手絹不見了。
剛剛被從身後跑過的這幾個人,幾乎都下意識的立刻回頭看自己身後。
顏駿澤也跟着扭頭看向身後,什麼也沒有。
而坐在他左邊只有一隻手臂的小男孩則是一把抓住了丟在自己身後的灰色手絹,站起來,追向已經快跑了半圈的孩子王。
對方本來就跑得快,這傢伙抓着手絹,他的雙腳卻是畸形,幾乎在地上拖着走,根本無法追逐。
很快孩子王就跑了一整圈,搶到了這獨臂男孩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扭過頭,對着身旁的顏駿澤露出一個陰冷笑容。
獨臂男孩拎着手絹回到了圈子的中間,站定後,神情默然的盯着孩子王,仿佛輸了就輸了,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是小寧還是狗子?」孩子王問道。
「狗子。」獨臂男孩回答。
聽了他們的一問一答,顏駿澤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小傢伙現在並不能完全認得對方。
這也難怪,否則他們也會知道到底是誰跑掉了。
仔細一看,在場的人中,女孩那個怪異很明顯,然後就是這孩子王,性格跳脫的是坐在自己右邊的這個還剩半個腦袋的傢伙,當然這傢伙也最好說話。
而其他剩下的人,根本沒有明顯的生前特徵,也不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顏駿澤忍不住悄悄問了問半個腦袋的傢伙。
這傢伙扭過頭,認真的看着他:「你不能問我名字,我又沒輸。」
「哦。」顏駿澤佯裝懂了,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孩子王還在繼續詢問那叫狗子的畸形腿男孩。
「是你看見小寧和小龍拿走了我的東西?」
「小龍?」顏駿澤眼睛微微一亮,暗自思忖,「說的是葉珍楠的兒子朱章龍嗎?」
從林東的口中,他早上才得知,小龍和這些傢伙玩得很好,沒想到現在就從他們口中聽到了小龍的信息。
根據推測,火災發生的前後這段時間,正是小龍在岩腳水庫被淹死的時間。
會不會是同一時間發生的?而他們當中臨陣逃走的就是小龍,小龍因為某個未知的原因,卻在逃脫後又掉進了水庫里被淹死。
顏駿澤忽然想起來任務中的懲罰似乎就是一個提示,這個任務懲罰是:水深火熱。
如果自己沒有完成這個任務,受到的就是水深火熱的懲罰,要不是被火燒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