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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瀚作為傑出的三水縣學生代表,實驗小學的楷模,經常能夠有機會和朱校長、馬書記甚至於縣、市文教局的領導交流思想。
他多次刻意談起古建築保護,闡明原東嶽廟古戲台和大雄寶殿、禪房是文化遺產,萬萬不能拆毀。
造反派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現如今縣、市文教局的領導都是有文化的,已經開始重視文物保護,只不過三水縣東嶽廟舊址沒有引起重視。
黃瀚知道三水縣像模像樣的古建築不多,自己家已經相當於保護了「南城當鋪」舊址群。
如果能夠把更加有價值東嶽廟保護下來,他應該算是為三水縣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以後三水縣城區中心就不會是只殘存那座孤零零的東嶽廟古戲台。
說不定以後還會修舊如舊,恢復原本香火鼎盛的東嶽廟。
為了保住家鄉的人文景觀,黃瀚不遺餘力宣傳東嶽廟建築群的稀缺性,有不少教育局的領導很是認同。
因此實驗小學在七月一日這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破土動工的教學樓換了地方,不是拆毀了「六一堂」,而是徵用了東邊的地皮。
那裏原本是三水鎮辦了一個棉織廠,那時的工廠混賬得很,無視環保,漠視百姓的健康,工業污水直接往河裏排,當年就導致河裏的魚浮水。
住在周圍的居民根本沒有意識到環境災難來了,都樂呵呵拿着水桶和竹竿撈魚,運氣好的能撈幾十斤。
當時黃馨和黃瀚、黃顰也是撈魚大軍中的積極分子,家裏魚太多了,姐弟三個還給小姨家送了不少。
沒人想到這是人類悲劇,這些魚是絕唱,這條河將要死去。
更加沒有人意識到這些浮水的魚其實高度致癌,應該撈起來深埋,根本不能吃。
最後黃瀚家屋後那原本美麗的池塘變成了烏黑的臭水溝,蒼蠅蚊蟲肆虐,直到八十年代末被填平。
想當年這裏垂柳輕拂,荷塘月色,鳥鳴蛙叫陣陣,景色美不勝收。
該作為時黃瀚不可能含糊,他徹底解決了家庭的貧困後就考慮過阻止棉織廠的開辦。
他想好了對策,準備請德高望重的爺爺黃哲遠牽頭號召街坊四鄰和河東的菜農集體請願。
誰知由於自己的翅膀扇動,導致原本在八二年春天批給棉織廠的地皮,批給了實驗小學。
沒有了棉織廠的化學污染源,黃瀚家屋後的池塘說不定能夠保留下來,只要等到城市建設者意識到保留池塘避免內澇,這裏有樹有河肯定會變成一個風景點。
這不是空想,後世的住宅小區還刻意挖池塘做出水榭。
這裏是城市中心,有現成的荷塘月色,有實驗小學學區房的背書,肯定是大賣點,房價三水縣第一當仁不讓。
見錢愛國談起新教學樓,成文閣也很感興趣,道:
「我爸爸有個同事的愛人在我們縣建築公司上班,就是他負責我們學校的教學樓!」
錢愛國問道:「他有沒有說要多久才能完工啊?」
「聽說準備作為國慶節的獻禮!」
「啊?三個月?這麼快?」
「不是三個月,他們六月份就在打基礎了!」
黃瀚記憶中三水實驗小學的教學樓是三層一共是十八個教室、三個辦公室。
只不過不能肯定換了地方,建築面積沒換,問道:「你知道是砌幾層樓嗎?」
成文閣還是蠻有集體榮譽感的,他應該是刻意打聽清楚了,此刻得意道:
「我問過了,砌三層!我們學校的教學樓是我們縣最高的樓房,以後三、四、五年級用樓房,我們五年級在三樓!」
「額!」換湯不換藥啊!原本就是這樣的,恐怕還是原規劃、原圖紙。
小顰問道:「哥哥,是不是過了國慶節我們就有新教室了?」
「沒有這麼快,獻禮應該是主體工程結束,還要掃尾呢,新教室最早也得十一月份才能夠使用。」
「那也沒多久啊呀!」
「嗯!是快了!」
九月一日這一天,曾經幫助過黃瀚家賣茶葉蛋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