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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一樓的大廳內。
阮老爺子目光平靜地看着秦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輕聲說着:「我們阮家在新紀元前就做軍用產品的生意,和沙家有着幾十年的交情,並且在很多產業上都有合作。前幾天,沙勇來了,想要讓我們幫他拿金胖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秦禹吸着煙,沒有吭聲。
「真幫沙勇弄金胖子,之前我們阮家賣你的好,也就全泡湯了。」阮老爺子很直接地說道。
「呵呵,」秦禹聽到這話一笑:「這話實在。」
「可不幫沙勇弄金胖子,他就一定能感覺到,我們心裏是向着你的,是想靠上二戰區的。這樣一弄,我們啥都沒幹,就先得罪了沙家,你說難受不難受?」阮老爺子言語幽默地問道。
「難受。」秦禹點頭。
「在這件事兒上,阮家有兩個聲音。很多老人已經習慣了跟沙家的合作,他們自然願意站在沙勇這頭。而我兒子阮明比較年輕,他在有些事兒上的看法跟老傢伙們不太一樣,認為你也有機會,不想幫沙勇,所以我們內部是有爭吵的。唉,我一個快死了的人,也真的是沒有精力再去平衡了。」阮老爺子嘆息一聲,表情也有些悲慟:「大戶就是這樣,吃飯的人多,爭的人也多。」
「那你是什麼看法呢?」秦禹問。
「我的看法已經不重要了。」阮老爺子擺了擺手:「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幾天了,以後阮家的掌門人是我兒子,所以他的看法更重要。」
秦禹緩緩點頭。
「秦旅長,你跟一戰區鬧的很僵啊,雖然外援很多,但自身的底子太薄了,我想聽聽你今後的想法。」阮老爺子直言問道。
秦禹停頓一下回道:「八區沒有變化之前,混成旅就駐守川府,休養生息。」
「那重都呢?」阮老爺子問。
「有它在,我每年都有軍費拿,這不挺好的嘛。」秦禹淡淡地回道:「更何況,現在吃它,我也沒那個能力,太勉強了。」
「呵呵,你也挺實在。」阮老爺子點了點頭:「八區如果有變化,一定會有你嗎?」
「一定會。」秦禹毫不猶豫地點頭。
「如果顧家上不去,八區的變化以失敗告終呢,你怎麼辦?」阮老爺子又問。
「盡人事,聽天命。」秦禹插手回道:「如果失敗,混成旅退回川府,再割掉松江的生意,重新找個飯碗,夾着尾巴做人唄。」
阮老爺子心裏明白秦禹的意思,所以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今天我欠你的人情,讓阮明去還吧。」
秦禹看着他:「阮雄是你親兄弟?」
「是。」阮老爺子點頭。
「那你可挺果斷的啊!」秦禹感嘆道。
阮老爺子拍了拍沙發的扶手,長嘆一聲回道:「唉,這個位置,就不是人能坐的啊。或許這幾十年,我對不起一些人,但我絕對無愧於家族。」
秦禹看他良久後,扶腿起身:「壞人我當了,好人你讓阮明來當吧。」
阮老爺子點頭。
「就這樣。」
秦禹說完,轉身就向外走去。
「秦旅長!」阮老爺子喊了一句。
秦禹回頭。
「在九區的政治格局中,二戰區相比一戰區,能量稍弱。你和沈寅相比,雖有外援,可終歸不是自己的東西,也處於弱勢。」阮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說道:「我們這時候站在你這邊,也算雪中送炭了,請你善待阮家啊。」
秦禹看着他點了點頭。
……
十分鐘後。
秦禹離開阮家別墅,邁步上車。
「滴玲玲!」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餵?劉秘書長。」秦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按了接聽鍵。
「秦禹,你是不是抗命抗出習慣來了?你真當司令部收拾不了你,是嗎?!」劉秘書長語氣非常嚴肅地喝問道。
「劉秘書長,是他們先開的火。」秦禹立即回道:「我們是被動挨打後,才還手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