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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墨看見了這座城池,他與任何的城池都不相同。
城牆是由黑色的磚瓦砌成的,再普通不過。
隨着連綿不絕的城牆一同消失在視線中,從高空俯瞰,這整座城牆像是一個十字形狀的。
這十字的四端,分別象徵着四個不同方向的城門口。
磚瓦也好,蓋建城池的材料也罷,都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徐子墨以前見過很多城池,尤其是面積遼闊的城池,每一個都有屬於自己的風采。
或浩瀚飄渺,或如長龍盤旋,又如猛虎俯衝。
但這毀滅之城,竟讓徐子墨想不到任何詞語去描述它。
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普通了。
這片大地似乎都充滿了絕望,不見生命。
腳下是光禿禿的大地,連生命力最頑強的雜草一根都看不見。
仙鶴在最靠近城池的驛站中停了下來。
因為城池內是不允許飛行的。
「在這毀滅之城,任何的身份都不管用。」姬若冰就仿佛一個嚮導般,給徐子墨介紹道。
「不管你是哪個大宗的弟子或者長老,只要觸犯毀滅之地的規則,就會被懲罰。」
「毀滅之地的規則是什麼?」徐子墨問道。
「不能靠近式血空間的封印之地,否則格殺勿論,」姬若冰回道。
仙鶴剛剛落地,便聽底下有人在大喊着。
「牛二,牛二。」
徐子墨抬頭看去,只見驛站中似乎早有人在接應。
之前那名稱自己來自於牛家莊的大漢連忙揮手,朝接應他的人大喊着回道。
「各位,那我就先走了,」牛二朝眾人說了一句,還不等仙鶴徹底停下,便直接踏空飛了出去。
「有意思的人,」徐子墨笑道。
「那咱們就此別過,」之前那名老者也笑着回了一聲。
隨即跟自己的老伴走出了這裏。
「咱們也走吧,」徐子墨腳踩在這片厚實的大地上,舉目瞭望,是一片殘破。
……………
此刻的戮仙教內,
在一處仙氣瀰漫的高山之巔,有一名紫袍青年正坐在石桌旁。
桌上是一盤棋,黑白兩字,男子沒有對手,他正在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黑白棋博弈之間,不分勝負。
亦或者說互有勝負,時而彼時而此。
周圍十分的安靜,只有鬧騰騰的霧氣在纏繞着。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霧氣中傳來。
緊接着只見陸長艮手持長劍,一步一步默默的走了出來。
下棋的青年沒有抬頭,只是輕聲說道:「我聽魔訶老祖說,你被打死了。」
「我有不死體,」陸長艮淡淡的說道。
「不是對手?」紫袍青年繼續問道。
「單方面的虐殺,」陸長艮平靜的說道。
「我甚至看不出他的深淺。」
「年輕一輩中,何時又出現了這號人物啊,」紫袍青年這才抬起頭,輕笑了一聲。
「真武聖宗那個聖子,還真是麻煩呀。
他現在應該跟我那姬師妹在一起吧。」
「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陸長艮回道。
「這一戰回來,你似乎連性子都變了,」紫袍青年說道。
「我想打敗他,」陸長艮對視着男子的雙眸,漆黑的眼眸內有許多情緒。
不過都被他隱藏了起來。
「那帝格是讓你增強實力最好的辦法,只是可惜了,」紫袍青年微微嘆息了一聲。
「你接下來怎麼辦?」陸長艮問道。
「還能怎麼樣,我跟我那師妹之間,無論如何都只能有一個勝者。」
紫袍青年說道:「輸的那個人,可就要默默消失了。
所以不管有誰幫她,我都要粉碎一切阻止在我前面的東西。」
這山嶽的迷霧越來越重,最終將兩人徹底籠罩其中。
視線開始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