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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蔭跟梁姐姐說話,走進廚房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關小妹蹲在小板凳上抱着一個碗吃牛蹄筋。
哦,手裏還拿着半隻燒雞吃。
「這誰家孩子?」關蔭很生氣。
關苗無奈道:「你跟嫂子在樓上木嘛的時候,爸媽剛收拾了我一下,不用打掩護了。」
這句話引起姐姐妹妹們的驚訝了。
不是正批評嗎?
「小時候的規矩,我們誰犯錯,第一個說出來的肯定是另外倆,先打個小掩護,然後能少一頓揍呀。」關二翻白眼,吐槽說崆峒派,原來這幾天跑山上玩去了,「一幫不成器的,這麼久了十個打一個還打不過,我都替他們羞愧。」
你啊?
「要不然哪個半步瘋了嗎,願意陪那幫一群慫貨打。」關二吃掉半碗牛蹄筋又啃燒雞,順便說,有時間趕緊大家上山去轉一圈子,「我一個半步根本鎮不住場子,你去跟他們說說話——估計他們挺喜歡聽你講道理的吧。」
景姐姐摸摸小姑子的臉蛋,吃的滿臉油乎乎的。
「我得趕緊吃,小棉襖等下要進來,看到我吃肯定也吃,這個是很辣的。」關二加快嗦雞脖子。
二小姐抱着她老公的脖子,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
「我覺着你倆肯定不止木嘛。」二小姐責問。
梁姐姐承認:「還嗯嘛了。」
「別鬧,快做飯,等久了人家還以為咱們怎麼樣了呢。」關蔭拍拍二小姐的肩膀,再加一個半分鐘憋氣,這才讓二小姐高高興興煮麵條兒去了。
趙姐姐一邊摘菜順口問道:「我怎麼看着這幾位的生活狀況都不怎麼好呢?」
當年關家村小學,就關爸和當時也是教書匠的四伯是民辦教師啊,其他的老師全部都是正式教師,以他們的教齡計算現在退休金每個月也有五六千了吧?怎麼還有人穿着磨壞了的衣服呢?
「人家不是窮,比起來,日子在整個涼城都算偏上了,老校長李老師退休工資六千多,家屬沒工作,但開了個小店,一個月怎麼也有三五千了。兒子是西域那邊的老師,兒媳婦雙職工家庭的背景,自己做生意;女兒嫁到外頭找了一份工作,現在也是正式的,兩口子一個月也有一萬多的收入。不過老人就那性格了吧,這輩子就沒穿過好衣服。後來王校長到咱們村學教書的時候家屬就在他們老家開小商店了,現在好像開了個超市吧,專門給兒媳婦了,兒子在建築工地當小老闆,那一家的收入,遠超涼城中等收入家庭了。」關蔭說。
那就沒必要穿成那樣啊。
「這兩位還算是好的了,那位最年長的老師,退休工資最高了,而且我剛出生那會子,人家就在村里開小商店了,二十年前人家就是村裏有名的十萬元戶,年純收入超過十萬,那可不是一般家庭的水平。這位有七個兒子,關圃剛上學那一年,最小的兒子就考上了涼城的水所,你算算這些年積攢的錢有多少了。」關蔭道,「另外一位家庭情況可能稍微差一些了,但他兒子現在是鄰市的某縣副同知,兒媳婦在那邊教學,女兒女婿全都是國企的管理者,人家的收入比咱們家還高。」
關蔭介紹完,姐姐妹妹們互相看了看。
算了,咱們這位老公就是個時時以農民自居的傢伙。
他完全忘了自己現在年收入了都。
「哥,我覺着你可能需要吃核桃。」關二掐指說,她給她大哥算賬一筆,「且不說你有那麼多的職位,就你一年拍電影,我記着光收入就超過八位數了吧?還是你只當演員的純收入,算上分紅後,咱家的收入光你一個人就把人家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吊打了。」
是嗎?
關蔭連忙問:「那咱們全部收入加起來有多少?能翻倍?」
關二默默地低頭繼續吃飯了。
我不跟你說。
你那五位娘娘哪一個年收入比你少了啊?
也就梁姐姐還一般,但去年她自己算了一筆賬光小金庫里就存了八位數了。
哦,這是除過她公開要給自己攢的那筆錢之外的小金庫哈。
「那也好,這麼算下來,咱家就你收入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