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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溫言煜的態度這般囂張,餘生本來就已經沒有血色的臉,此刻愈發的陰沉。
看着余家已經來人,溫言煜悠閒的擺了擺手,「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便不講究虛禮了,就不送妹夫了。」
而議事廳的門口招弟靠在門邊痴痴的看着餘生被抬走的背影。
但願你以後不後悔。
「姐夫。」與溫言煜碰面的時候,招弟點頭打招呼。
溫言煜停下腳步定定的看她一眼,「願你餘生安好。」思來想去便也只剩下這一句話。
招弟咬着唇,只默默的點頭。
進了裏屋溫言煜一眼便看見喜弟在窗邊站着,「兒孫自有兒孫福。」
「那是我妹不是你的兒孫!」喜弟沒好氣的甩了一句。
「你既然知道這般又是為何?」溫言煜說着手搭在喜弟的肩膀上,「就算岳母大人活着,估計也管不了這麼多,你現在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喜弟用力甩開溫言煜的胳膊,「你這在說風涼話?」
「我怎麼敢?」溫言煜立馬露出一副狗腿的樣子,衝着喜弟憨笑,「我只是覺得她都懂得,還這般選擇,別人着急也做不了她的主。」
「我三日後便要離開了,能為你做的不多了。」
喜弟悠悠的嘆息,雖然早知道招弟喜歡餘生,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這樣奮不顧身的程度。
誠如溫言煜說的,就算母親在世估計真的也做不招弟的主了。
手指輕輕的敲着窗戶,猛然間反應過來溫言煜說的什麼,「不是要過了十五?」
溫言煜笑着揉了揉喜弟的頭,「是啊,十六走。」
喜弟眼神一黯,只覺得這日過的當真是過的飛快。
「路上帶什麼東西,我一會兒讓宋嫣然去採買。」她的心細,這種事交給宋嫣然喜弟最是放心。
溫言煜笑着搖頭,「不必了,帶上足夠的銀錢路上要什麼沒有。」
接着轉身從柜子裏拿出了兩張地契,「鋪子的事我已經跟衙門安頓好了,你挑個好日子搬過來,有這三朵金花在跟前凡事與你都個照樣,我走的也放心。」
「你這次回去,餘生會找你麻煩嗎?」
在戰場上打仗做的是賣命的活,萬一有人使壞後果不堪設想。
「想什麼呢,餘生也只跟文官打交道,現在正是邊關用人時候,誰不要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刺激,再說了,餘生家大業大有不少人盯着我,他反而比我們更不自在。」溫言煜說着又將自己的腰牌放在盒子裏,「讓他在這陪你,以防萬一。」
說完看喜弟久久不說話,不由抬頭詫異的看了喜弟一眼,「怎麼這麼看我?」
「突然覺得你長大了。」喜弟感嘆了句,有勇有謀,看似衝動卻是早有謀算,這樣的他早就褪去的了少年該的有的青澀。
「我都快當爹的人了,還不長大等給你當兒子啊。」溫言煜嫌棄的掃了一眼喜弟的肚子。
剛說了兩句正常的話這又開始范貧了,喜弟沒好氣踹了一腳。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好歹不說已經是將軍了。」
「將軍怎麼了,你還要臉嗎,我看平時就你能裝。」喜弟說着開始收拾溫言煜的衣服。
本來剛才溫言煜看着就跟急紅了眼一樣,現在卻突然堆着滿臉的笑容,「我的意思是,你動手動腳的可以換個地方,證明證明我是將軍。」
「你不要臉!」喜弟瞬間明白溫言煜這是什麼意思,立馬照着溫言煜的頭揍。
「我錯了我錯了!」喜弟這一用手溫言煜直接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由着喜弟發火。
「將軍!」突然門被推開了,下頭的人一看溫言煜在挨打趕緊退了出去。
「有什麼急事?」喜弟一看見外人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對外面喊了句。
護院低着頭也不敢看溫言煜,「將軍讓備馬車,現在已經備好了。」
「備好就備好了,這麼慌裏慌張的像什麼樣子?」喜弟坐回椅子那不由的斥了一句。
尤其看着還在地上的蹲着的溫言煜,說話恨的咬牙,她就不明白了溫言煜至於表現的這麼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