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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衝着喜弟招了招手,讓人先在自己跟前坐下。
接着便回了一句,「這話說的不假,年輕人要是沒個約束的總是要闖出禍來,你看溫言許就是很好的例子!」
師爺沒想到里正會這麼護着喜弟,當時便不高興了直接把手邊的茶杯扔在地上。
師爺願意發脾氣發便是了,里正根本這邊連個緩和的話都沒說!
喜弟感激的衝着里正點頭,她來的時候讓賬房先生找人趕緊稟報了里正,沒想到里正這麼快來了不說態度還這般明確。
「老弟咱們可是舊識,你真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與我為敵?」師爺這邊卻是連裝都不裝,直接挑明了說。
里正也沉下臉去,「不是我非要你與過不去,只是這人命關天的事萬不能這般草率!」
當初郭氏的事情被師爺這邊佔了先機,他們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來,只能白賠了溫父的性命,可如今人證物證都在,溫言許這的罪名怎麼也逃不掉!
「老爺,余大東家求見!」師爺這邊還想發難,正好有個小廝進來稟報。
師爺深吸了幾口氣,到底也不敢對餘生擺架子,說了聲請進來,人也趕緊站起在門口候着了。
餘生到底是有身份的人,里正也領着喜弟起身,不過倒不至於跟師爺一樣在門口守着了。
餘生很快進來,今日跟尋常一樣沒有張揚的顏色,一聲白衣只有下擺繡着青色的竹子,平添了幾分傲骨!
身後是李威抱着刀跟着,而左邊是李木子撐着油紙傘。
今日的李木子穿着一身肅穆的黑色,臉色的殺氣卻比李威的還要重!
「些許日子不見,余大東家近來可好?」餘生進門的時候,師爺說話的時候都是彎了彎腰。
餘生笑着擺了擺手,先讓李木子把傘收了。
李木子這邊不僅收個傘需要餘生提醒,就是收的時候還故意甩了師爺一臉。
李木子這樣的態度師爺這邊也想到了什麼,在一邊默默的把臉擦了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把餘生讓到上位坐着,「這不是余記新掌柜的,果真余記是出人才的地方。」
要是平時師爺怎麼也多恭維李木子幾句,可現在看李木子的臉色不好也就是順嘴說了句。
餘生這邊不客氣,他敢讓主位餘生敢不客氣的坐了,而且還跟自家似得讓師爺坐在自己下手的位置,旁邊的位置直接留給了李木子。
李木子站的直挺挺的,等着眾人都坐定了,李木子直衝沖的走到喜弟跟前,雙手抱拳喊了一聲,「長姐!」
喜弟無奈的點了點頭,只覺得這孩子身上有一股愣氣。
餘生那邊嘆了一口氣,苦惱的衝着師爺搖了搖頭,「這下頭的人,沒一個省心的!」
師爺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余大東家覺得該怎麼處置我那不爭氣的女婿?」直接挑明白還了問。
餘生手裏依舊是習慣性的揮動他的百摺扇,卻不發一言。
「把常招弟放了!」李木子這邊直接抬高了聲音,命令了一聲!
師爺的臉上也有些不好看,自然想着李木子不過是一個余記的大掌柜,餘生都沒說話哪裏有他說話的份。
餘生用百摺扇打了一下李木子的胳膊,「不得無禮!」
看餘生都發話師爺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常家的兩個姑娘都是好本事的,也怪不得張狂後頭都有靠着的人。」接着,還別有深意的看了里正一眼。
他這般羞辱招弟李木子立馬就不願意了,騰的起身後面的椅子一腳踹倒,接着覺起袖子大有要直接搶人的感覺。
「回去!」餘生瞪了李木子一眼。
李木子想說幾句卻又咬着牙不吱聲,可卻也沒往後腿直挺挺的站着,明顯就是在賭氣。
師爺這邊衝着餘生抱了抱拳頭,「也不是我尋兩位姑娘的晦氣,只是今日這事着實不好辦,溫言許死上千次萬次都不為過,可如今正在秋試剛過正是審核政績的時候,一旦將此事鬧大了余大東家也知道此事會對小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小人不求余大東家寬恕那個畜生,只希望大東家能緩一緩留小人一條生路!」
師爺說的卑謙,可卻也是事實,畢竟他們還是翁婿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