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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習俗其實就跟鬧洞房一樣,只不過納妾的沒有新郎在,幾個人去鬧一鬧,要帶吃食,也要這妾也沾一沾喜慶!
瞧着時辰也有了一會兒,郭氏這會兒也該換好衣服了。
一聽這事,最高興就該是孩子們,立馬吵着都要去,今日本來就是大辦,人肯定多,孩子們朝着過去,大人跟着,再加上剛成親的新媳婦,浩浩蕩蕩的,竟然也有二十來個。
小孩們蹦蹦跳跳的,走的快,到了新屋子外頭,直接推了門進去。
後頭看孩子的婦人,都沒來得及阻止,全都擁了進去。
而後,就聽着前面孩子尖叫的一聲,突然哭了起來,婦人們趕緊沖了進去。一看,都有點傻眼了,這郭氏穿着白色的裏衣,竟然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哭泣。
「娘,娘,他欺負我!」哭的那個小孩,指着男人就嚎。
人家當娘的自然心疼,當時臉色就變了,「我說溫家姨娘,這么小的孩子就都下的去手,你還要臉嗎,剛成親就給溫大夫帶綠帽子,他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你怎麼說話,上樑不正下樑歪,沒教養!」郭氏推開男人,手掐着腰,分毫不讓。
孩子們膽子都小,一看這大人吵起來了,嚇的全都哭了起來,這一哭,人家大人都將孩子給抱了起來,「我說郭氏,再沒教養也比你這個就知道偷漢子的人強,也就溫家夫人願意容着你,要換成我家,看我不把你下頭爛玩意給撕了!」
當娘的,沒有不護短的,一個起頭,一群人都上去罵。
郭氏哪還的過來,氣的在那渾身都發抖。
「娘,別跟她們一般見識,這裏是溫家,馬上出去!」旁邊的男人終於說了,這叫一聲娘,倒是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喜弟在一邊,定定的看着這個該是溫言許,仔細瞧着跟溫言煜有幾分相似,可能都是隨了溫父的事,可眼睛卻像極了郭氏,只一眼便人覺得,這人定也是個有心思的。
看這些人愣了一下,喜弟才推開眾人,往前走了兩步,「這是言許兄弟?你不是在祠堂等着,怎麼過來了?趁爹沒注意,趕緊回去吧,認祖歸宗的大事,可不能出任性!」
喜弟這麼一說,那些婦人好像才反應過來,立馬就有人拉着溫言許的胳膊,「你說叫娘就叫娘?誰知道你是不是哪來的野漢子!走,去找溫大夫評理!」
有人拉扯溫言許,自然也有人拽着郭氏。
郭氏這邊是真的甩不開人,而溫言許,是不能甩,都是女人,萬一磕着碰着,不定又得鬧出什麼事端來。
院子裏頭,溫父將賓客的桌子幾乎全轉遍了,可還是因為憤怒,沒跟溫母說一句話,連帶着,就連溫母娘家人那一桌,都沒過去交代。
雖說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溫父心裏就是憋的慌,怎麼覺得還也溫母今日,太過分了!
剛站下來,就聽着孩子哭哭鬧鬧的出來,溫母當然迎了上去,「這是怎麼了?」
幾個人把郭氏跟溫言許推在前面,「你們溫家新姨娘在屋子裏頭跟這個男人不清不清楚的,被孩子們撞破好事,竟然都能對孩子們下手!」
婦人一說完,那孩子們的父親,趕緊過去瞧,看自己的孩子哭成淚人,哪個不心疼。
「你們胡說,你們孩子推門進來就哭,你們誰見我們欺負孩子了?」郭氏自然不承認,當然,也確實是真的沒動手。
這些孩子突然進去,郭氏個跟溫言許的表情都不好看,可能衝着哪個孩子瞪了一眼,那孩子就哭了。
可跟孩子講理論,在場的人誰信,無緣無故的,孩子還能針對誰!
「言許,你怎麼在你娘的屋子裏?」溫父冷着臉,心疼郭氏被折騰了,只能衝着溫言許吆喝一聲。
溫言許看郭姨娘受這麼大的罪,心裏也不痛快,「我若是不來,怎麼知道,你們都對我娘做了什麼!」
「你!」溫父氣的咬牙,本以為溫言許能說句軟話,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這也鬧出個脾氣犟的來。
「溫大夫,你們今日最好能給我們個交代,這孩子,我們在家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在你們家被欺負成這樣,你今要是不說話,你這醫館,也別想開好了!」看溫父上來,沒先管孩子們的事,人家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