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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樓下,帕斯和赫威兩人駐足,兩人對視了一眼,帕斯率先開口:「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或者說,我們還有的選擇嗎?」赫威苦笑了一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要說這次的事情,他們是根本不願意去做的。
陳六合這絕對是讓他們兩大家族打先鋒,有那麼一點點充當炮灰的意思。
「對陳六合這個年輕人,你有什麼看法?」赫威再次開口。
帕斯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看不透。」
「他不簡單啊,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人,但我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氣息。」
赫威面色凝重:「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並且他身上有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強勢與霸氣!我敢肯定,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心裏素質。」
帕斯苦笑一聲:「他如果真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你們赫威家族又怎敢把重寶壓在他的身上?」
「我們這次算是被他擺了一道?他給出了一個我們拒絕不了也不能拒絕的難題啊。」赫威長嘆一聲。
到現在,他們的內心都是充滿了掙扎與糾結的。
還是那句話,要對奧丁家族下手,這不是兒戲,他們必須深思熟慮,必須權衡利弊,必須思量清楚!
開弓沒有回頭箭!
帕斯看了眼天際:「沒得選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頭皮上啊。」
「現在只希望,陳六合是真的胸有成竹,只希望他這條看似破破爛爛的賊船,能夠衝破海嘯,遠航千里!」帕斯聲音沉沉。
「你們對他想對了解,說說看,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赫威審視了一眼煊赫德和霍德森二人。
兩人皆是搖了搖頭,煊赫德道:「說來慚愧,我活了一輩子,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什麼樣的場面也都經歷過了,但是像陳六合這樣的年輕人,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我們都看不透他,甚至很多時候都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煊赫德道。
霍德森點了點頭:「我也在揣摩他的心思,在這個時候選擇主動出擊,到底是自信過頭,還是藝高人膽大,亦或者又有着其他什麼算計......」
「有沒有一種可能。」帕斯眼睛微微眯起,凝聲道:「他讓我們出手,幫他解決天徒.奧丁,自己躲在後面觀察局勢的變換,一旦超出他的承受與掌控,他就可以跟隨溫彩霞一起離開,脫離險境?」
聞言,眾人的心中皆是狠狠一突,臉色全都難看了起來。
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不是沒有!
而且陳六合這個時間點選擇的太好了,偏偏就是要在溫彩霞還沒離開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動手!
這是進可攻退可守了?
「假設來看,天徒死了,這個天雷引爆了,局面一發不可收拾,陳六合又拍拍皮股走人了,那我們......」赫威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我們就充當了陳六合的炮灰,成了他丟進大海中看效果的石子。」帕斯目光冷厲。
「這都只是假設而已,目前不能成立。」一旁的天賜.神恩諾諾的開腔。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他縮了縮脖子,硬着頭皮繼續道:「我覺得,你們都太小看陳六合了。」
「我跟他認識的時間最長,他的行事作風我也是最了解的!他這個人,雖然很陰險狡詐,但做事從來不會這麼卑劣!並且他身上的那股狠勁,是常人不具備的,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天賜道:「試想一下,如果他沒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決心,他又怎麼能在華盛頓待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在這裏承受這麼大的兇險?為此,甚至差點把小命都搭了進去。」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只是試探?我不這樣想!無論是曾經在炎夏,還是後來在英倫,陳六合從來都是最敢玩命的那一個!」
天賜語氣逐漸變得堅定:「我敢肯定,這一次沒有結果,他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