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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於戰鬥的,但是對於李珂來說戰鬥的記憶並不缺少,無論是正面戰鬥的記憶,還是暗地裏戰鬥,用最小力氣達到最大效果的戰鬥,他全都十分的擅長。
所以當他對着一個監視他們的人微笑之後,就用一個隱蔽的姿勢把袖劍捅進了他同伴的喉嚨,然後又在對方拔出自己的手槍的時候,像是擁抱老朋友一樣,將簡陋,但是鋒利的袖劍捅進了他的心臟。
「願真理之父歡迎你。」
對着這個張大了嘴巴,卻無法說出一句話的男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李珂就把他放在了稻草垛上,幫助這名醉酒的男人坐了下來,然後灑脫的離開。
當然了,作為幫助他坐到草垛上,而不是躺倒地上的報酬。他懷裏的這個錢包也就自然而然的歸李珂所有了。但是李珂也沒指望這個傢伙的錢包里能有多少錢,畢竟這個乾癟的錢包上面不僅污漬多的可怕,也癟的像一張紙,所以對他來說只不過順手為之罷了。
但是他足以相信,這些人的首領是有着足夠的錢的。能夠讓他們一行人度過最艱難的創業前期的錢。
畢竟就算擺攤賣烤串也是要買原材料的,可是李珂身上也就剩下今天的晚餐錢了。
「第三個。」
把袖劍收回來,讓那個發現了一點端倪的混混的動脈被切斷,並且從他的身邊扮演了一個驚慌的無辜者之後,李珂就又一次拿到了一個錢包,以及一條生命。
明明我不喜歡殺人的。
儘管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自從看到殺手的妻子和母親在自己兒子,丈夫的衣冠冢上哭泣之後,他就愈發明白生命的重量和無常。
——雖然這並不影響他對那些對自己身邊人不懷好意的傢伙果斷出手。
畢竟死亡雖然並非不能逆轉,但傷痛卻永遠不會癒合。
不過很有趣的是,在這個荒唐的世界上,那些因此知道生命重量的人,會變成兩個極端。
一是儘量不殺就不殺,努力地用說服和感化的方式來講自己的敵人消弭於無形,不到最後關頭永遠不將自己的訴求付諸武力。
二就是和李珂一樣,選擇將所有的威脅都在萌芽階段掐滅,並且在這些行動中儘量的去找一個平衡點,不讓他們的行動影響到自己身邊人的生活。
「所以,那個叫做拉傑爾的,在哪?」
儘管刺客的手法再怎麼高端,但是死人終究只是死人,還是會被街上的行人看出來的。更何況李珂在殺第三個的時候還刻意的讓屍體在街頭上倒下,好讓這裏的居民和行人產生異常的騷亂,方便他進行下面的行動。
而他所盯上的那個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在他被人流撞得一個踉蹌的時候,李珂就摟住了他的肩膀,將袖劍伸進了他破舊的衣領當中,讓這柄冰冷的袖劍給他的脖子染上了一條血痕。並帶着這個驚慌的傢伙走到了一個小巷子當中。
「我,我不知道,他只是說讓我在這裏盯着那三個瓦斯塔亞人!」
對方也不是什麼硬骨頭,再他們走到了着個沒人的小巷之後,他就直接舉起了雙手,很理智的回答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是嗎?」
李珂認同的點了點頭,便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下,然後把這個傢伙推倒在了地上。
「反正也沒差了。」
無視了那個在地上不斷掙扎的混混,李珂甩了甩手腕,把袖劍上的血液甩到了地上,然後走出了這個小巷子,像是摟之前那個混混一樣,又一次摟住了另一個盯梢的傢伙。
「你在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只不過這一次他很顯然遇到了一個『大人物』,因為對方在明顯的精神緊張之後,並沒有和另外一個混混一樣露出丟人的表現,而是很冷靜地用顫抖的聲線問着李珂。
「不知道。」
「……該死,你可真不夠專業的老兄,這樣吧,你的僱主出多少錢,我出雙份可以嗎?」
並且在李珂如實回答之後,他還拿出了自己的手絹擦了擦汗,顯得更緊張了一些,但是那份從容還是在的。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我只是帶你看點好看的。只不過怕你不同意罷了。」
李珂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