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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叫阮傑的中年男子,竟然明目張胆地朝着艾爾文所在的高塔這兒揮了揮手。這就不得不讓艾爾文頗為驚異了。
此時城堡里的侍衛們完全沒發現中庭的院落里,居然有刺客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了。好似阮傑與他這女徒弟是這空中的雪花,就這麼飄然而落,不曾引得一絲懷疑。
「他是不是廢了一條胳膊了?」艾爾文望着奧妮安再次確認道。
「除非他用了什麼我不知道的秘術,不然那條胳膊肯定是廢了。」奧妮安此時全身心地警戒着中庭的那兩人,臉都沒轉過來地說道。
「那他為何還要來自尋死路?」艾爾文不解道,「還這麼明目張胆?」
「不曉得。」奧妮安搖了搖頭。
就在艾爾文與那阮傑兩兩相望的時候,特蕾西亞已經領着護衛們將中庭的阮傑師徒團團圍住了。
「今日我不是來殺人的。」阮傑望着那一臉陰煞的特蕾西亞笑着說道,「我與他有事要商量。」他說罷指了指高塔上的艾爾文,而艾爾文此時也正望着他呢。
「走吧,會一會這廝,看看他有何花樣要耍。」艾爾文心下估摸着這位諢號「天下斷弦」的殺手,如此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定然不是要行刺這麼簡單了。
於是乎,兩道身影從那高塔之上飛落。艾爾文才洛定身形,奧妮安與特蕾西亞已然護在他的身前。不過艾爾文拍了拍兩位姑娘的肩,從她們身後走了出來,而後仔細地打量起眼前這位頗有名氣的刺客,可卻失望地發覺對方不過是個長相平庸的中年人,除開那兩鬢有不似他這個年紀的斑白,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倒是阮傑見了艾爾文如此膽識,不禁露出一絲佩服之意。
「閣下如此光明正大地踏雪而來,應該不是要殺我這麼無聊罷?」艾爾文神色淡淡地說道。
「確實,先前殺了你這麼多次都未曾得手,想來應該是你命不該絕才對。」阮傑笑着道。
「那今日不再試一試了?」艾爾文挑着眉望向對方。
「不試了,我今日是來挑戰這位姑娘的。」阮傑說着把目光挪向艾爾文身旁的奧妮安,「上次在她手下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讓我回去之後好生鬱悶,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竟然有這等身手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這話倒是着實讓艾爾文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日這位殺手竟然是來向奧妮安挑戰的。
「我若是要殺你,也需得過了她這一關,那既然如此,不妨直接向她挑戰好了。」阮傑倒也是想得明白。
「哈,你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就是說今日我不同意這挑戰的話,你日後還要殺我,是也不是?」艾爾文獰笑着道。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又何必同意?現下就取了你們性命好了。」艾爾文這話才說完,這一眾侍衛們全數進入了戰鬥狀態,後面又有不少從外間趕來的護衛,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阮傑師徒圍住。
「你覺着我都上你這來了,還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嗎?」阮傑沉着臉說道,「你若是現下就想取我們的性命,那便下令亂刀砍死我們好了,我與我這徒弟,一下手都不會還的。」
艾爾文望了望阮傑,又望了望他身邊這個小姑娘,不禁有些愕然,要說阮傑看淡了生死也就罷了,這小姑娘居然那雙凶戾的眸子裏,居然也毫無懼色。而且更讓他覺着有些驚詫的是,瞧着這小姑娘的眉眼,竟讓他想到了小葵傾。
「你究竟想要如何?應該不是上山挑戰這麼簡單罷?」艾爾文蹙起眉來,望着阮傑說道。
「你是個聰明人,總要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手吧?」阮傑說着足點飛雪,已然躍入半空之中。
而後空中傳來「來吧,我與你說道說道。。。」的聲響。
艾爾文板着臉,輕咳了一聲,追了上去。奧妮安放心不下,立馬也跟了上去。
特蕾西亞才想攔着艾爾文,卻見他已無蹤影,暗罵了一聲「呆子」。又見有奧妮安護在那呆子的身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便冷冷瞧着眼前的臭楠。果然如她那日猜想的那般,眼前這姑娘在眉目之間與她印象中的斯隆公爵有幾分神似。「那麼與斯隆公爵也有幾分神似的葵傾,又是這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