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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寒的回應原也在楊劫的意料之中。
他已經知道敖寒此次入侵北海,其意實在圖謀龍族至寶「玄武遮天旗」,絕不是自己三言兩語便可以說得回心轉意。
聽得敖寒強硬無比、毫無轉圜餘地的話,楊劫輕笑搖頭道:「既然敖寒道友不願意聽從楊某言語解勸,楊某隻好用另一隻更擅長的方式來說服你了。」
敖寒哂道:「敖某心意已決,任你用什麼方式勸說,敖某也是不達目的絕不收兵!」
「話卻不要說得如此絕對,」楊劫將一隻覆蓋精巧甲片的手掌抬起來,當着對方的面緊握成拳,油然道,「楊某這隻拳頭卻比楊某更會勸人,被他勸說之人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服,要麼死,從來都不會再堅持己見!」
敖寒不怒反笑,同樣舉起一隻覆蓋着細密鱗片的右拳:「巧得很,敖某平生也知相信它。你若自認拳頭夠硬,便試着用它來說服某罷!」
言畢,撥轉座下望月犀便迴轉來本陣。
敖寒回陣之後,一個鯊頭人身,頸後生鰭,高有兩丈的大漢仗鋼叉踏浪而來,口中厲聲喝道:「楊劫,吾乃蛟魔王麾下大將鯊刑,速速來吾叉下受死!」
楊劫暗道敖寒卻是個謹慎之人,先前自己以言語挑動他怒火,原想激得他直接動手,一戰而定乾坤,豈知對方竟能忍下怒氣,反而派人來試探自己深淺。
「也罷,不過是多費些手腳,正好可以磨練一下午那徒弟。」
一念及此,楊劫搖頭哂笑:「要與孤交手,你卻差了點資格。徒兒何在?」
「弟子在此!」
楊蛟聽得老師召喚,急忙應和一聲,從鞍側取了禹王神槊在手,催動避水金睛獸衝到陣前。
楊劫手指那鯊刑淡然道:「此人便交給你了。」
只說了這一句話,便騎者五色神牛返回本陣。
「楊劫休走!」
鯊刑被對方極盡輕蔑的態度刺激得怒發如狂,暴喝着舞動鋼叉便要追趕。
楊蛟橫槊攔住他的去路,一張方正敦厚的臉上籠上一層冷厲之色,喝道:「且住,要與我師交手,須先過來我楊蛟這一關!」
鯊刑狂怒之下二話不說舉叉便向楊蛟胸口刺來。
楊蛟雖是初臨戰陣,卻沒有半點侷促驚惶,安坐於避水金睛獸背上,雙手橫槊冷眼注視對手舉叉刺來。直到那鋼叉五股寒光閃爍的鋒刃距離胸口不足尺余,才驀地將禹王神槊在身前一豎,擋在鋼叉的五股鋒刃之間。
鯊刑只覺自己的鋼叉似撞上了一座巍峨山嶽,鋒刃明明已快觸及對方身體,卻是再不能前進分毫。
在對方驚愕變色之際,楊蛟雙手發力將槊身一扭一扯,口中喝一聲:「撒手!」
鯊刑當時便感到一股沛然莫測的大力沿鋼叉傳到手上,隨即掌心一下劇痛,鋼叉已被人生生奪了去。
楊蛟變招極快,奪了對方兵器之後,禹王神槊順勢下落,那人頭大小的鐵拳不偏不倚正中鯊刑頭頂,當時將一顆鯊魚頭打得粉碎。
鯊刑一死,當時便現出本體,卻是一頭十數丈長短的銀背巨鯊浮在海面之上。
敖寒在陣中看到這一幕,雙目登時微微一凝,心中暗自警惕道:「由徒觀師,那楊劫果然不容小覷!」
正思忖間,旁邊有一人道:「大王,末將請令出陣。」
敖寒見說話的是自己頗為倚重的大將章墨。
想到當初自己在北冥海域收服此人時也曾費了些手腳,當可為楊蛟敵手,於是點頭道:「章將軍須多加小心!」
章墨答應一聲,雙手各持一杆雙尖軟矛衝到陣前。
楊蛟看來人形容古怪,整體上倒是個人形,光頭、小眼、身軀臃腫,只是頷下生長的卻不是鬍鬚而是一圈細小的觸手。
兩人在陣前互通名姓之後便即交手。
楊蛟當時便察覺此人卻比方才的鯊刑難纏太多。
章墨那圓滾滾的臃腫身軀在這海面上竟是靈動無比,也不見他雙腿移動,卻能瞻之在前,忽之在後,一對雙尖軟矛隨身法變幻吞吐閃爍,如兩條毒蛇擇人而噬,實令人防不勝防。
楊蛟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