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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披荊斬棘』號和『棉蘭人』號的事件做了詳細對比,發現兩者之間有着太多相同之處了。」
華萊士少尉把自己的發現全部說了出來:「比如,都是毫無徵兆的發生的。比如,兩艘船上的船員死狀都非常古怪。比如,在發生事故之後,為什麼不直接求援,而要使用摩斯密碼從而耽誤第一求援時間?這些都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而更加讓我疑惑的是,『棉蘭人』號沒有任何的官方記載存在,『披荊斬棘』號雖然有記載,但這條船隸屬於哪個國家,什麼時候被軍方徵用的,船上裝載的是什麼貨物,一律沒有記錄,這完全不符合常規。」
沒錯。
這和孟紹原發現的疑點完全是一致的。
華萊士少尉接着說道:「『棉蘭人』號事件很多人都不相信,認為那是史密斯船長提前安排好編造出來的,但編造這樣的一個故事,對史密斯船長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他能夠獲得什麼?反而,一旦真相被揭穿了,只會給他帶來名譽上的傷害,也再也沒有人願意僱傭這樣一位船長了。況且,在『棉蘭人』號上發生的慘劇可不止只有史密斯船長一個人看到。
在沉寂了幾年後,『披荊斬棘』號再度出現了,這不得不引起了我的興趣。這其中會不會有所關聯?杜拉普拉港是軍事港口,事件偏偏發生在這裏,這裏面有沒有陰謀?會不會是日軍的特務機關在進行某些針對美國海軍的陰謀?這都引起了我的警惕,因此,我向我的上級萊恩少校做了詳細匯報,萊恩少校同意我進行調查,但隨後古怪的事情發生了。」
說到這,華萊士少尉喘息了一下:「就在我着手進行調查的時候,萊恩少校卻又給我發來了電報,讓我終止對『披荊斬棘』號的調查,但沒有說明原因,只是電報措辭比較嚴厲。
上校,這就讓我陷入了沉思,萊恩少校為什麼在之前同意我的情況下,忽然又反悔了?他得到了什麼暗示警告,或者這其中隱藏着更大的陰謀?
我是一名美國海軍軍官,我是ONI,任何威脅到美軍海軍利益的,我都必須一查到底,不管我的上司同不同意,不管我會遇到什麼樣的壓力。」
「所以,你就決定展開獨立調查?」孟紹原適時問了一句。
華萊士少尉點了點頭:「是的,我決定展開獨立調查。」
他正準備說下去,孟紹原卻又問了一句:「你是先從什麼地方展開調查的?直接去了杜拉普拉港?」
「不,不是這樣的。」華萊士少尉接口說道:「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杜拉普拉港。我身為ONI的,還是有一定特權的,我首先調閱了駐紮在杜拉普拉港周邊船隻的全部資料」
孟紹原再次打斷了他:「你一個人?這可是工作量很大的。」
「沒關係,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華萊士少尉缺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可以一天只睡三到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可以全部放到查閱資料中去。」
這讓孟紹原想到了一個人:
羽原光一!
當初的羽原光一,不也正是這麼一個工作狂嗎?
眼前的這個美軍軍官,和其非常相似。
仿佛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羽原光一的影子。
孟紹原沒有說話,而是聽着華萊士少尉說了下去:
「我企圖查到任何和『披荊斬棘』號有關的資料,但我卻沒有任何發現,然而在這個時候,有一份資料卻引起了我的關注。一艘名為『天鵝絨』號的船隻,曾經在杜拉普拉港進行過短暫停留。
本來,每天停留在杜拉普拉港的船隻不少,但是『天鵝絨』號卻有一些不一樣,它進港的時間,和『披荊斬棘』號是同一天,它是上午進港的,而『披荊斬棘』號是下午進港的。
讓我引起注意的,是『天鵝絨』號登記的資料同樣非常簡單,沒有標註來自哪個國家,也沒有標註船上運載的是什麼貨物。這再一次打破了軍事港口的規矩。
但是,這至少讓我有了一些線索,我請我的朋友進行了一下調查,很快得到了回饋,『天鵝絨』號是從新加坡行駛來的,而在新加坡那裏,關於這艘船的資料,也幾乎為零。
怎麼會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