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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看着面前的幾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然後,他的目光,落到了手邊的桌子上。
那裏,放着齊齊整整的三個老大的金塊。
田七心裏估算了一下,每個金塊至少在一公斤以上。
沒人說話。
每個人都在盯着田七。
終於,田七似乎忍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氣氛:「說吧,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高口君,有些事你可能不太了解。」
水島幸平清了清嗓子說道:「在蘇馬拉加,在馬尼拉,在菲律賓的很多地方,都在建造着地道,你知道這些地道是派什麼用處的嗎?」
「為了防備美軍可能到來的登陸作戰?」田七問了一聲。
「不!」水島幸平搖了搖頭:「是用來存放寶藏的。」
「寶藏?」田七一臉的茫然。
「是的,黃金、白銀、珍貴的藝術品等等之類。」
水島幸平開始仔細說明了一下這些寶藏。
田七聽得似乎眼睛都直了,然後,他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這些黃金,就是那些寶藏中的?」
「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水島幸平微笑着說道:「我們希望高口閣下能夠收下。」
「你們在盜竊帝國的財產!」田七勐的抬高了聲音:「你們這是在犯罪!」
「是的,我們是在犯罪。」孟紹原冷冷地說道:「知道我麼為什麼在犯罪嗎?高口閣下,你看到幾十噸黃金你會動心嗎?」
「多少?」田七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十噸,甚至更多。」孟紹原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為了這些黃金,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殺人、放火!
協助我的,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將利益共享。不願意的,就是我的敵人。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有多瘋狂。
高口君,如果你不答應,我會向上級匯報,其實你是個叛徒,不,你是個冒牌貨,你根本不是高口定久。
那個人叫武井?對,武井通仁,你知道我會怎麼栽贓你嗎?我會說武井通仁發現你是個贗品,正想揭穿你的時候,卻被你殘忍的殺死了!
然後,我會幹掉你,死無對證。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會幫我作證的。水島君、土井君、根岸君!」
水島幸平只有苦笑。
谷口澀真的太瘋狂了,為了逼迫對方,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連這種蹩腳的栽贓藉口都能夠找到。
而此時的田七,只想笑,放聲大笑一場。
你說,還有比這更加荒謬的事情嗎?
少爺腦子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除殺死武井通仁的是水島幸平,其它的,少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自己就是個贗品!
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聽假話,也不願意相信真話?
田七勐的站了起來:「混蛋,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我們成為朋友!」孟紹原絲毫不慌:「拿下這些黃金,我們就是朋友。不收,我們就是敵人!」
「冷靜些,高口君。」
此時的水島幸平,已經完全的和孟紹原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戰爭,早晚都會結束,你呢,戰爭結束後你會做什麼?
這是我們一生中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你真的願意就這麼放棄嗎?不要說二十噸,只要得到其中的一噸黃金,你想過你今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嗎?
請放心,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一定不會出現任何失誤的。」
田七在那沉默着。
每個人都在緊張的注視着他。
過了好大一會,田七的手,終於拿起了那三個金塊:「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幾個人大喜過望,迫不及待的把「谷口澀」的計劃說了出來。
「似乎可行。」
田七才說完,孟紹原便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把柄在對方的手裏,這不是威脅,而是為了避免出現問題。高口君,你呢,你有什麼把柄在我們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