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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怎麼來了?」
大木妥輔勃然變色:「不是告訴你了,沒有事,不許到我這裏來?」
站在面前的,是溫敬呈。
這是潛伏很深的一個間諜,代號「半弦月」。
他是什麼時候被發展為間諜的,已經無從得知。
但在絕密檔案上對於他的評價,是「完全值得信任」。
這些年來,他提供的情報,被日方高層讚譽為「能夠值和平軍一個師的力量」!
日特機構在重慶幾次被端,他次次都能逃脫。
益山虎太郎和大木妥輔進入重慶,能夠迅速進行潛伏,依靠的也正是這個人。
「我差點就被抓了。。」
溫敬呈一臉後怕:「前後就相差一個來小時。」
大木妥輔頓時警惕起來:「你是怎麼逃脫的?」
「有人傳遞了暗號。」
溫敬呈喘息着:「我看到屋子外出現了一個修鞋匠,攤子前,放着一雙皮鞋,一隻鞋尖朝外,一隻朝內,我就知道出事了。」
大木妥輔眉頭緊鎖:「知道是誰傳遞的消息?」
「不知道。」溫敬呈搖着頭:「這是當初我得到的最高級絕密緊急撤離方式,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出現過。」
最高級緊急撤離方式?
大木妥輔甚至都不知道。
他在那裏想了一下:「溫桑,你受苦了。既然跑出來,你暫時待在這裏,不要離開,我會想辦法安排你撤離重慶的。」
……
「是嗎?」
每次見到益山虎太郎,他的手裏總是捧着一本中國的古書:「有人通風報信,緊急讓溫敬呈撤離?」
「是的。但是這個人是誰,溫敬呈也不知道。」
「這是好事,大木君。」
益山虎太郎微微笑着:「說明,在支那人的內部,也有我們的人,儘管我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至少可以證明,我們不是孤立無援的。」
「益山閣下,我奇怪的是,既然他是我們的人,而且有辦法通知溫敬呈,為什麼始終都不和我們聯繫?」
「因為他不信任我們。」益山虎太郎很平靜地說道:「我們一次次的在重慶建立機關, 卻一次次的被支那人摧毀, 如果我是那個人, 我也不會信任的。
我得保護好自己,才能繼續為帝國效力。否則,他的一切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他在那想了一會:「至少, 現在有幾件事可以得到證明了。第一,這個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第二, 這個人有很大的能量, 能夠及時知道軍統方面的行動。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這個人有自己的一套情報系統。而這套情報系統,不光是我們,就連我們的高層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什麼, 高層也不知道?」
「是的。」益山虎太郎沉吟着:「這麼多年來, 不管我們在重慶有什麼動作, 他都沒有出現過, 否則,也許他早就受到牽連了。
我還可以斷言, 軍統方面,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孟紹原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可以唾棄他,但必須要尊重他的能力。
地表最強特工, 連他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他潛伏的是何其之深, 他的潛伏能力是何等之強?這個人的能力,又是何等的有能力啊。」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那將是我們的幸運,支那人的勁敵。」
大木妥輔忍不住說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 是要儘快聯繫到這個人,那麼對於我們將來的工作,將是至關重要的。」
「不,不要試圖嘗試聯繫他。」
益山虎太郎搖頭說道:「如果他不願意和我們見面,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勞的。我相信,如果他認為我們是值得信任的,那麼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他一定會出現的。」
「明白了。」
大木妥輔又問了一聲:「那麼,那個溫敬呈怎麼辦?」
「他暴露了,就沒有價值了。」益山虎太郎又重新捧起了書:「一旦他落到支那人的手裏,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