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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前兩個月的案件卷宗,全都在這裏了。」
田七點了一疊厚厚的卷宗說了一句。
羽原光一點了點頭:「田先生,你做事,我是非常放心的。我一會就下班了,別走了,咱們一起去喝點酒。」
「好的。」
田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隨即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我手下放了一個重慶來人,叫孫應偉,是個重慶空軍的少尉。」
羽原光一「哦」了一聲:「是來上海採辦的吧?」
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情報總部和76號做的這些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變着法子撈外快而已。
還別說這些。
就連日本憲兵隊的,眼看着這一行大有油水可撈,也是有樣學樣,一個個都嘗到了甜頭。
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犯人,所有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採辦的。」田七隨即說道:「不過,後來我得到情報,這個人是重慶空軍少校苑金函的表弟,而且來上海,還擔負着重要任務。」
「那個救了委員長夫婦的苑金函?」
羽原光一皺了一下眉頭:「重要任務?」
「情報來源可靠。」田七淡然說道:「但具體是什麼任務,就無從得知了。不過,他被從我那裏釋放後,聽說又被76號的人給抓了。」
羽原光一立刻拿起了電話:「接特工總部……李士群……立刻把一個人送過來,孫應偉,是的,我在這裏等着……」
苑金函這個名字也許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但對於總是喜歡調閱一切可以調閱卷宗,並且仔細研究的羽原光一來說,他卻知道這個人。
這個人很得委員長的信任,因此晉升速度極快。
有了救駕之功,一下子便躍升成了少校。
這種不受服役年限限制,直接提拔的**軍官並不多。
一個是苑金函。
還有一個……
**陸軍中校,兼軍統局蘇浙滬三省督導處少將處長孟紹原。
如果是苑金函的表弟,抓住他,在政治上和輿論上其實是非常有利的。
只是,羽原光一心裏有種疑惑一閃而過。
田七為什麼會忽然和自己說起這件事?
但是這個想法,也僅僅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罷了。
沒一會,李士群的回電就來了。
在電話里,李士群告訴羽原光一,的確有孫應偉這個人,但他在寫了悔過書以後,被釋放了。
具體抓他的人,是唐世用,一切事情都是經過他的手負責的。
羽原光一隨即下令,立刻讓唐世用明天到自己這裏來一趟。
「走吧。」羽原光一看了一下時間:「吃飯去。」
「你現在下班怎麼變得準時了?」
田七問了一聲。
「因為,我不能拼命的加班加點,弄壞自己的身體了。」羽原光一笑着說道:「我得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持之以恆的和孟紹原斗下去!」
「看起來,你和孟紹原真的已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敵了。」
在酒館裏,田七這麼說道。
「這句話對,可也不對。」羽原光一喝了口酒:「從兩國的角度來看,我和他的確是死敵,但我個人和他沒有恩怨,哪怕我的身體殘疾都是這個人造成的,可我還是敬佩他。」
敬佩他!
這句話,是從孟紹原敵人的嘴裏說出來的。
尤其是,羽原光一少了半隻耳朵,就連做男人的權利,也在那次擂台中被打掉了。
羽原光一卻特別認真的說道:「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自從到了上海,在和他的屢次交手中,我雖然不斷的遭到失敗,可我也在不斷的進步。
還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嗎,從某種程度來看,孟紹原其實是我的老師。他有很多外號,大魔術師,地表最強特工,日本公敵。
然而在我的心目里,對他只有一種稱呼,老師。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