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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這些范克勤自然都懂,不過這是一個范克勤設置的規定。凡事必須要說的清楚明白才行。舉個例子,在潛艇當中,艇長的每一道命令的傳輸,都需要重複重複再重複的傳遞到執行終端,為什麼啊?就是要避免信息模糊。
尤其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說話這麼方便,又沒有危險的環境,絕對不能怕麻煩。要把這種情況說的詳詳細細,清清楚楚才可以。當然,在某些特定的環境,要求語言的隱秘簡潔,那就要另說了。
范克勤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嗯,那就等着吧。明天我出門,聯繫一下本地分局的人,讓他們提供兩把短槍和若干的子彈。在了解一下他們在本地的力量配置,這樣在行動的時候,咱們也好酌情考慮。」
莊曉曼聽他說「我明天出門」略有差異,道「您……不帶着我嗎?」
范克勤道「就像今天一樣,你負責盯着我的後面。」
莊曉曼點頭,道「明白。」
范克勤擦了擦嘴道「慢慢吃,我先去洗漱,很快就好。」……
第二天一早,范克勤和莊曉曼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下了樓,在一樓的餐廳吃過早飯。范克勤和她出了門,然後找了個機會分開。莊曉曼和范克勤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吊在他的身後。
范克勤在周圍轉悠了一圈,這才往目的地行去,大約四十來分鐘後。他在一處胡同很多的居民區出來,轉到了長城街上。很快的進入了一家叫做老倌狗肉的館子當中。
這個飯館子不大不小,一共兩層,每層也就三十來平的樣子,能擺下七八張桌子。此時屋內的食客極少,想想也是,這還沒到飯口呢,另外狗肉這玩意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死貴的,一般人還真吃不起。
進去之後,范克勤也不管後面的莊曉曼要在哪裏呆着,但肯定難不住對方就是了。
所以一進門,范克勤略微打量一下飯館內部,坐在了靠內倒數第二張桌子上。
一個店夥計模樣的人腰裏扎着圍裙,手中拿着一塊抹布,笑着走到了跟前,說道「先生,一個人啊,來點什麼?」
「廢話嗎不是!可不就我一個人嗎!」范克勤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說道「一個大盤狗肉,不要蒜泥或者醬油,給我上一碟滋鹽。再來一個狗肉湯,貼餅子嘛……來半個吧,一個吃不了。再給我湯一戶老酒啊,要高粱釀的。」
這個夥計一邊點頭哈腰的答應着,一邊不停的擦着范克勤對面的一半桌面,最後道「得嘞,您稍等,馬上我就讓後廚給您走菜哈!」
「廢話嗎不是!不馬上還要等半天在上啊。」范克勤一擺手,道「趕緊的吧。」
「哎,好好,您稍等。」這個夥計賠笑退了兩步,往後廚走去。結果到了後廚之後,跟一個正在剃狗肉的大師傅低聲說道「掌柜的,有親戚來了。」
這個大師傅手中的刀子一凝,跟着再次庖丁解牛一般的開始剃肉,道「嗯,請他到上面單間吧。」
「明白。」店夥計答應一聲,再次來到了前廳,走到了范克勤的面前道「先生,二樓的單間已經幫您備好了。」
「嗯。」范克勤道「那就帶我看看吧。」
兩個人隨即到了樓上,店夥計帶着他來到了最裏面的一間單間,低聲道「先生稍等,您的菜,立刻就來。」
「好。」范克勤道「多謝了。」
店夥計轉身出了門,大約十來分鐘後開始走菜,當上到狗肉湯的時候,不在是那個店夥計了,而是一個看起來微胖的白淨面皮之人。
這人將狗肉湯放下之後,道「先生嘗嘗吧,這是我們店的招牌,祖傳秘方,至今已經有七十八年嘍。」
范克勤一指,道「那就坐下一塊品嘗一下吧。」
「恭敬不如從命。」這個微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