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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不是水房,還是澡堂子,後者的話田安感覺應該不會,日本人雖然現在採取的是以/華/治/華的策略。表面上很正常,甚至是很客氣。但目的是為了真正的征服,目的不正,那麼骨子裏是瞧不起中國人的。剛剛的兩個人,就算是鐵杆漢奸,也萬萬沒有留在日本領事館,洗澡的地步。
果然,沒一會的功夫,嘩嘩的水聲就停了。前後一共可能連一分鐘都不到,所以必然不是什麼澡堂子就是了。當然,嚴謹點的說法,應該是這兩個人肯定沒有洗澡,而是略微洗個手,洗個臉什麼的罷了。
就聽之前的那個聲音道「來吧,把煙給我,我享受一根兒。」
「就不能出去的嗎?」第二個聲音,道「我手上濕了咣激的(東北話,指潮濕的意思),再整白瞎了……」
跟來時候一樣,短短几句話的功夫,聲音已經消失無蹤。
田安深吸了兩口臭氣,嗯,其中氧分子含量還是佔了絕對優勢的,是以倍兒精神,氣力也恢復了一些。再次用手使勁往上頂井蓋。還是和之前一樣,井蓋確實動了動,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看起來上面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田安再次摸出手電,聽了聽,沒有任何動靜後,打開看了眼手錶。嗯,時間還是很早的,於是他從後屁股兜里,掏出一個畫石,不是粉筆,就是裁縫,用來做衣服的時候用的那種。在旁邊的管道靠上一些的側壁上,畫了個圈,然後打了一個大叉。收好畫石,關上手電,隨之揣進褲兜。
跟着,田安再次往前爬去。這一次,他爬的距離不遠就遇見了一個岔道,想了想,用畫石做了個標記,然後朝着左側拐去。如此,十來分鐘後,又遇見了一個井口。
看見這個井口的小孔投下淡淡的光亮,田安感覺有點不對。果然,到了跟前,往上一看,已經能夠看見天空上的星光了。毫不猶豫的原路返回,這一次進入了另一條路,沒多遠的功夫,他再次遇見了一個井蓋。不過這一次井蓋上的小孔,卻一點光亮沒有投射下來。
田安沒有着急,再次歇了一小會,用手指插入小孔當中,沒有什麼阻力。那就是沒有堵塞的情況,把眼睛湊了上去,入眼的卻是一片黑暗,不過他已經在地下管道里爬行了很長時間,眼睛是很適應黑暗的。集中注意力再次看去,終於被他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右側是個牆壁,雖然只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可田安能夠肯定,這就是牆壁。而且距離自己看的小孔,是非常近的。從高度來說,目測能有不到三米,才是棚頂。這說明是個屋子內部,再結合剛剛身後第一個水房的位置,田安心中已經肯定,這個井口還是沒有出了日本領事館建築範圍的「這又是一個水房?」
不能確定的田安,眼珠轉動,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嗯,終於被他又看到一些情況。那就是從左側,照射進來很弱的一股光亮,當然,說是光亮,但就是那種晚上一個大長走廊黑着燈,但是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沒有窗戶的那種,肯定比走廊還要黑。是以走廊反而顯得要亮一點,是這種光亮。
田安覺得,就是這種稱不上是光亮的光亮,才能讓自己看清右側的那個牆壁,至於棚頂,那更是黑乎乎的,想看清楚都費勁。
不過這個地方自己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聲,應該是領事館內部的水房了吧?畢竟時間已經半夜了,外圍的水房,有人偶爾用一用,但裏面更安靜一些,是正常的。
田安不敢輕易下結論,卻可以推測。一邊想着,一邊聽着動靜。再次拿出手電,對準了井蓋的另一個眼,推上了開關。一個手指粗的小光柱,登時照射了上去。
嗯!這一次借着這個很細小的光柱,田安終於能夠看清楚點了。右側是牆壁沒錯,頂棚是白顏色的,那個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的東西,現在也能夠看見了,是個帶盤子型燈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