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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而才會有,現在的一張編制的很是龐大的情報網絡。白豐臺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了,道:「我記得,對方是第二監獄的獄警,叫巫聰是吧」
「對。」范克勤道:「既然人已經決定被押在第二監獄,那麼我們就不要劫囚車了。就像你說的,劫囚車的話,會給我們的在七十六號的內線,帶來暴露的風險。這樣,先讓巫聰把第二監獄內的情況,原原本本的提供過來。包括各個監牢的方位,裏面的路徑,值班室在哪,有什麼防禦手段。甚至是廁所在哪,吃飯時候用的什麼餐具,等等等等,總之事無巨細,讓巫聰整理一下,匯報上來。」
巫聰勉強算是老獄警了,因為他參加工作只有四年多點。說新手肯定是談不上,是以勉強算是老獄警。但巫聰今年的年歲其實不大,只有二十二歲,妥妥的一個小伙子。
由於長相帥氣,倒是總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不過巫聰比較靦腆,再加上家裏條件不太好。當獄警後改善了點,但也有限。所以,處了三個對象最後全都黃了。
但靦腆的人,心都比較細。在成為了安全局的內線後,他就覺得,以後如果真要是提供什麼情報,那自己肯定是要提供監獄內的情況啊。是以,在成為內線後,安全局雖然一直沒有啟動他,可是呢,巫聰也在自己默默的整理監獄內的情況。
是以,在得到了安全局啟動的聯絡信號,得到了任務之後,巫聰沒用多長時間,就已經把平時整理的情況,再添加了一些,自己還沒有弄好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上交給了自己的上線。
之後,巫聰就上班了。今天還挺忙,有新收進來的犯人。他負責交接,然後看着人關進了牢房裏面。這些他暗暗留意,畢竟上線要全部的監獄內的情報。而且還是非常細節的要求。所以新來的犯人情況,巫聰也暗暗的記下,等回到了家裏後,再一次的整理好,上交給了上線。
然後接下來幾天,巫聰都正常的上下班,每天都暗暗留意監獄內的各種情況。到晚上下班後,就把這些整理成系統性的資料,放在死信箱裏。
沒錯,巫聰這個小伙子,是個真正的愛國人士。雖然在日偽佔領區,混口飯吃當了獄警,可是心裏始終都記得小鬼子侵略了自己國家。是以,巫聰現在做這些事,可謂動力滿滿。
如此,一連五天之後,巫聰在死信箱裏,收到了上線的指示。讓他有機會,可以跟兩個人聊一聊。巫聰記得,這兩個人一個叫左丘望,一個叫單海洋。兩個人被送來的時候,渾身都纏着繃帶,並且在最初的幾天,每天還要讓他們吃點藥。可以說傷的很重。傷勢巫聰能夠看出來,肯定是刑訊傷。
這兩個人巫聰知道,是紅黨。難道自己的上線,也是紅黨?不是國府的安全局嗎?不過巫聰不管這些。按照要求,將寫好內容的紙團,在巡監的時候,扔進了兩個人的牢房裏。
牢房的門不是一個個鋼筋那種柵欄,而是上方有個巴掌大的小拉窗那種。左丘望正倒在裏面的一個乾草堆里,沒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情況,這裏面是沒有任何床的。無論是木頭的還是金屬的,都可能會被利用。是以,干錯裏面放上些乾草堆。
左丘望在乾草堆里躺着,本來閉着眼睛,就聽老房門察的一聲,應該是上面的那個小拉窗被人拉開了。但左丘望不管,依舊閉着眼睛。好像是沒聽見一眼。
但緊跟着就聽輕輕的吧嗒一聲,對方好像是扔進來了什麼東西。緊跟着,拉窗察的一聲,再次被拉上了。左丘望立刻就感覺不對勁。
同樣的事情,在單海洋的牢房也出現了。要知道,無論是左丘望還是單海洋,本身就是地下黨出身,所以遇見這種事,很是機敏。
聽見沒聲了之後,從乾草堆上下來。開始在地上尋找起來。牢房很高,在將近四米高左右的牆上,才有一個長方形的窗子,而且是鑲在牆裏很深,靠近牢房這側的窗沿上下,還有鋼筋護欄。
這個小窗戶起不到什麼太好的照明效果,但終究是有點亮的。再加上被關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眼睛適應了環境。沒多大一會,左丘望就在地上找到了一個團成團的紙張。
左丘望抓着紙團,靜靜的聽了一會,沒什麼聲。於是小心的展開紙團,借着小窗口投過來的一點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