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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刑罰呢,沒完沒了,仿佛無窮無盡。怎麼說呢,那已經不是說疼了,而是難受,是痛苦!
有一個病人,得了癌症。跟自己的兒子說:「我很疼,我想去死。」兒子聽完話,趕緊把醫生專門開的,止癌疼的止痛藥遞給老爸,說:「爸,吃點藥吧,這是專門開的。」
然後那個老爸說:「對不起,我表達的可能不清晰。我其實不是疼,我是難受,是痛苦。」要知道,癌症的疼痛那確實是非比尋常的。但讓人受不住的。不是說一下子的巨疼。而是沒完沒了的那種折磨。
現在,區青寧承受的,就是這種痛苦。最主要的就是仿佛看不到盡頭的痛苦。另外,旁邊那個一直再給自己動刑的健壯小鬼子,都已經顯出了疲態。而受刑的區青寧呢,那體力和精神就更加萎靡了。
鶴田一郎還是那樣,每一次用刑完。都停一停,利用一分鐘的時間,問一問如:你的真名叫什麼?代號是什麼?上級是誰?他在那裏之類的問題。見區青寧不答,沉默幾秒,或者是十幾秒鐘。而且還掐着時間,等一分鐘到了,立刻示意那個鬼子壯漢再次施展手段。
現在的區青寧,左邊的耳朵被擱下了半邊,然後立刻又給他合上,但不縫上。等一會耳朵就粘在了割開的傷口上,然後呢,過一會,又一點點的給他重新扯開。
雙手的手指甲早已經沒了,不單是這樣,拔下來插上去,然後再拔下來。每一根手指都反覆承受過這種刑罰。腳趾甲也是如此,如此一來,每一根手指,腳趾,光是動刑的時間,就已經變的很長,而痛苦的蔓延也會變得非常長。它不會特別強烈,可是呢,卻始終不斷,讓人根本沒有緩上一口氣的時候。
帶倒刺的鐵刷子,在區青寧兩邊腋下,大腿內側,神經密集的地方,各刷了一次。然後就用鹽水毛刷,刷一次。挺到這波痛苦過去後,用清水沖一下,然後擦乾,跟着再次用鹽水毛刷刷一次如此幾乎是無限度的循環。
從最開始,區青寧依舊指指點點,到了晚上十點鐘後,區青寧真的已經不再「指點」對方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精力這麼幹了。每一次在用刑的時候,區青寧臉上真的已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又到了用刑間歇的一分鐘時間,區青寧抓緊時間休息。鶴田一郎面上帶笑,道:「區先生還不回答嗎?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區先生。你知道嗎?在逮捕你的時候,我同時也逮捕了另外的兩個人。你們是被一起押回來的。只不過,那時候區先生和另外的兩個人,都是暈迷的,所以你們並不知道彼此。
我們對他們用刑,其中一個沒到十分鐘,就已經把他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另一個呢,很堅強了,在三個小時之前,也一樣,問什麼就說什麼了。但是他們和區先生一比,那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不過區先生,你想沒想過,你能一直這麼堅持嗎?我對你的程諾,永遠有效,只要你交代,你一定會得到優待。絕不會死,而且我還會給你權利,金錢,女人,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怎麼樣?區先生?還不說嗎?」
說實話,區青寧現在真有點受不住了。當然,目前他肯定還是能夠挺得住的。但是他真的看不到盡頭,如果一直如此,最終自己依舊是挺不住的。
其實這種想法一冒出來,就已經代表他心裏露出破綻了。不過他緊跟着,一股巨大的羞愧感湧上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不行,自己不能妥協啊。誰讓你被抓住了呢?如果你再小心一點,再謹慎一點,那不就不用承受這些痛苦了嗎?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如此了?怎麼辦呢?似乎自己真的無力扭轉局面了啊。
鶴田一郎見對方在自己這一次說話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心頭不住的一陣狂喜,腦中快速思考一邊,走出了刑訊室的大門,對着門口的衛兵,小聲吩咐了一遍。跟着再一次的走進了刑訊室,道:「區先生還不說嗎好吧,那就繼續吧。」
那個健壯的小鬼子聞言,再一次來到了區青寧的身前,用銼刀在已經制住血的腋下,還有大腿內側,來回的挫了幾下。跟着用小毛刷粘了一下鹽水,開始慢慢的刷起傷口來
如此,又是將近兩個小時。區青寧此時一點一點的,已經被折磨的出現躲閃了。就是說,之前,每次受刑,區青寧那都是眼睜睜的看着對反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