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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吳靜中在上海完成了刺殺日偽設立的商會會長之後,被范克勤救了出來。當時戴老闆親自下的令,把吳靜中調派到了天津,認天津站的站長。
這個吳靜中的風格,是極為圓滑的。而且在天津,日偽三個特務機關聯合起來勢力還強。因此吳靜中這個人就想了個辦法,一改軍統行事的雷霆風格。今天幹掉一個偽軍,明天打小鬼子憲兵一個黑槍。大後天,往偽政府辦公室的汽車裏,掛兩顆詭雷。
雖然他這麼幹收穫不是很大,妥妥的老銀幣風格。但是安全啊。當然,在天津,日偽政保局,特高課,滿鐵三個部門的聯合,威力強大,如果他們有太大的動作,就會被發現,也是他選擇這麼幹的一個原因。
而他這麼幹的風格,也確實讓天津站沒遭到過重大的打擊。是以重慶局本部對吳靜中這麼幹,也說不出個什麼來。而天津站的人,反到挺擁護這個站長的,畢竟誰都不願意死。另外也是因為他的這種風格,梯恩梯這種響動太大的東西,反而用不太上。是以庫存有限的很。
范克勤放下了單子,說道「上海雖然還沒有行動,但是天津那面,你應該開始安排了。」
錢金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天津怎麼幹,才能更自然一些呢。」
范克勤聽罷,和錢金勛大眼瞪小眼的琢磨了一會,道「咱們的目的,是讓天津的三個日偽特務機關發現梯恩梯計劃的馬腳。如果說發現自然的話……上海七十六號可是大名鼎鼎的,這面一響,可以說全國的日特機關心裏都會擔心。所以我看不如現在就成立一個新的貨運公司,然後呢,運兩次無關緊要的貨物到天津。然後在我們需要的時候,讓其押着一小批梯恩梯過去,不要藏得太深,檢查的時候,可以讓壓貨的主管看起來非常緊張,這樣一來。進入天津的檢查站後,讓其正好發現這批貨運的是梯恩梯。」
范克勤說到這裏頓了頓,續道「而日偽三個部門對於這種事情必然是敏感的,它不能不察吧。只要一查,就會發現這個公司是新成立不久的,之前運的貨也沒什麼誠意,他們會怎麼想啊?」
錢金勛在聽到押貨過去,不要藏得太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是以立刻開心,道「那肯定是也要學習上海,給天津某地,也來一個大動靜了。就算他們不能肯定,但上海的事情畢竟發生過,所以他們就不可能不這麼想。」
范克勤笑着點了點頭,道「這樣自然吧。」
「自然。」錢金勛笑着附和道「非常自然……不過……克勤,那些押貨的兄弟怎麼辦啊?他們肯定是不知道情況的,但是直接就扔給日偽……似乎也不太妥當啊。」
范克勤道「那些押貨的不是軍統的兄弟。他們就是真正的商人。你想想,成立新公司嘛,我們只要派一個人帶着錢去天津,租下一個倉庫或者門面,新公司不就成立了嗎。然後僱人,最好是雇一些曾經有漢奸傾向的,或者是到日偽成立的商會中,挖幾個半吊子經理人。這些人嘛,見錢眼開,給兩個錢挖來不難。走兩次正常的貨後,咱們突然告訴他,這一次的貨裏面有違禁品,爆炸物,畢竟他們不是專業人士,他緊不緊張?」
錢金勛點頭,道「明白了,而且走貨的人,肯定不是他一個,還有很多裝卸工,押運工什麼的。咱們甚至可以直接給他亮明身份,用死亡威脅他。然後讓他押着這些東西過檢查站。咱們還不怕他中途開溜,畢竟押運的人誰是咱們的人,他會在心裏強烈的懷疑。」
「對。」范克勤道「這時候打的就是心理戰,而且無論他是否高密也不打緊,咱們本身就是要讓這批梯恩梯暴露的。日偽三大機關查起來,自然就會將重心偏移過去。我相信,沒等他們查的清楚,另一面,咱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說到這裏,范克勤看着錢金勛,問道「怎麼樣,天津的前期偵查有回饋了嗎?」
「那就那麼快啊。」錢金勛道「狼群這一次要調遣四隊過去,他們的路程根本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