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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的幾聲脆響過後,薛佳寧只是在最開始猛地「嗷」的喊了一嗓子,跟着表情就變得齜牙咧嘴,卻發不出什麼聲音了。只有輕輕的用鼻子偶爾哼出的一聲。
范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退出來。」
廉明禮和文德兩人聞言反向的搖動把手,這一下反覆的碾壓,導致碎裂的骨頭在肉中到處亂刺,使得她再一次的吭哧一聲,嘴角咧到了極致,再加上嘴部的肌肉猛烈的收縮,這兩下的作用力,直接讓她自己將嘴角扯的裂開了一道口子。
骨頭碎裂的疼痛峰值,慢慢退了下去,可是腳趾頭雖然經過了碾壓,但卻奇蹟般的腫大起來,像個棒子。顏色又黑又紫,顯然裏面充滿了血液。
范克勤視而不見,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薛佳寧雖然仍自遭受着十指連心的痛苦,但是她不敢忽略帶給她這種痛苦男人的問話,因此抬頭看着范克勤,帶血的嘴角扯了扯,道「吉……吉川步美,神奈川縣人。」
范克勤道「很好,你知道我要問什麼,說吧,你能聯繫到的,所有的人都叫什麼,怎麼聯繫?」
吉川步美依舊疼的咧嘴,道「我能聯絡到一名終端間諜,他是你們的人,叫岑六金。在軍統訓練班當教官。」
范克勤看了眼華章,發現對方正在不停的記錄着,顯然速度很快。看起來也不用自己控制節奏等着,於是再次道「繼續說,你有幾名同夥,怎麼聯繫,都叫什麼?」
吉川步美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一個死信箱的方式,用來放置岑六金給我提供的消息,其餘人都有誰我並不清楚。」
范克勤皺眉,道「你確定?」
吉川步美點頭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范克勤掃了眼自己的兩名手下,道「吉川小姐既然還想受苦,那就成全她。」
廉明禮和文德二人立刻拿着滾筒再一次竄了上去……
事實就是只要開了口,哪怕是一個名字,那麼其餘的被供述出來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問題。
反覆的哀嚎,祈求,痛罵,再次祈求,交代。詳實的口供終於被范克勤弄到了手。原來,這個吉川步美,是認識這個間諜小組的組長的。對方叫神崎狂,約三十歲,很是年輕。可是這個人現在偽裝的身份,姓名,住址,一律不清楚。因為見面時,是在日軍佔領上海後,神崎狂挑中了一口南京話說的很好的吉川步美,這才吸納她加入了神崎狂的小組。
等到了重慶之後,吉川步美的任務就是負責聯繫岑六金,並且把他傳回來的情報,用死信箱的方式,放置在朝陽南路花語胡同中,其餘的一律不清楚。
回到了范克勤的辦公室,華章道「科長,看起來這個吉川步美,確實只是個聯絡員。」
范克勤「嗯。」了一聲,道「沒關係,現在我們掌握了岑六金一條緊急聯絡時,才會啟動的備用方式。還有吉川步美的死信箱方式,佈置得當的話,還是能夠有進展的。」
文德道「科長,這兩個聯絡方式,一個是緊急狀態的備用聯繫暗號。一個是情報交接的死信箱。先動那個?要是弄不好,可能會被日諜察覺啊。」
范克勤道「很簡單,兩條線一起動。」
華章道「一起動?」
范克勤道「對,岑六金被抓的消息,我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日本人。雖然他是被秘密逮捕的。而這個吉川步美呢?也是一樣。無緣無故的消失,時間一長,那麼她工作的同事就會發現她的失蹤。所以我們的動作也不能太慢,兩條線同時跟進。」
華章道「可是,如果同時動的話,我們的人手恐怕不夠啊。」
范克勤道「還是夠的,跟蹤一條衛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