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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約在GENZO,就是GENZO系的歌手。
渡邊萬由美因這句話笑了,「照這麼說,只要放寬門戶之別,就都是自己一系的人。」
「難道不是嗎?」岩橋慎一反問。
渡邊萬由美好像是說了沒趣兒的話似的,有點被噎了一下。岩橋慎一見狀,也笑起來,和她說:「沒有敵人的人,是無敵的人,萬由美桑。」
「有意思的說法。」
越是不把對方看作敵人,就越是能做出令對方出其不意的事。岩橋慎一興致上來,隨意提起:「就算是小泉桑,和我們合作的這期間,也要把她當作自己人來照顧。」
渡邊萬由美不由得皺眉:「你是怎麼把『照顧』說的這麼話裏有話的。」
「不是萬由美桑在想像我又有什麼打算嗎?」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岩橋慎一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比如,多向太太的密友釋放一些善意,也好期待她在夫婦吵架時能美言幾句?」
「」
渡邊萬由美無言。她突然說:「聽說已婚的男人,要麼變得更有魅力,要麼散發出淡淡的腐壞氣味。」
「一聽就是未婚的人說的。」岩橋慎一評價道。「而且,如果你想說我是後者的話,那這句話多半是萬由美桑剛才編出來的。」
渡邊萬由美笑了。她搖搖頭:「你哪邊都不是。」
岩橋慎一反倒鬆了口氣:「那樣正好。沒有變化是好事。」
「我說『沒有變化』了嗎?」
岩橋慎一未必不狡猾,「剛才沒有說,現在就過時不候了。」
渡邊萬由美被這句話堵住,難得對他投降認輸一回。岩橋慎一終於能在言語上贏過渡邊萬由美,不知該不該配合着露出個得意的表情。
「那就當『沒有變化』吧。」渡邊萬由美認了輸,話頭卻一轉,認真提醒:「小泉桑在BURNING系的地位與眾不同,有關她的事,還請務必謹慎,慎一君。」
岩橋慎一答應:「那當然了。」
渡邊萬由美看着他,忽然評價道:「相比於舊式的藝能界人物,慎一君是真正的新派角色。」
岩橋慎一挑眉:「怎麼突然說這個?」
渡邊萬由美輕輕吐了口氣,看着他:「只是有感而發。換做是舊式的藝能界人物,是不會在公眾面前這樣展示自己的,慎一君對大眾就很坦率。」
坦率之處在於,既給了觀眾神秘感,又願意揭開那道神秘面紗,令觀眾一窺其中奧秘。
岩橋慎一笑了:「我還以為我一直奉行的都是幕後黑衣人行事準則呢。」
說到底,是因為岩橋慎一比起那些老派的藝能界大人物,是真正的清潔派。在前進的道路上,使用的武器是頭腦。舊式藝能界所使用的那些伎倆,是不可以被大眾所知的。
大眾可以通過道聽途說,隱約見識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業界的人,絕不能在大眾面前展示這些。
這是和扮演玩偶的演員不可以當眾摘下頭套同樣的道德。但是,岩橋慎一沒有使用那些伎倆,所以也就可以這樣坦然的出現在鏡頭前。
聽了渡邊萬由美的解釋,岩橋慎一覺得有意思。他想了想,說起了俏皮話:「要說頭套,我可是結結實實的戴着一個。」
渡邊萬由美莞爾,很是捧場:「那還真巧。」
岩橋慎一冷不丁問:「玩偶演員的頭套,真的不能當眾摘下嗎?」
渡邊萬由美反應了一下,略加思考:「那要看是什麼玩偶演員。要是不容被破壞形象的玩偶,社會大眾自己就會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岩橋慎一笑了,「這和受到強烈衝擊時,大腦會處於自我保護短暫失憶一樣嘛。」
「不是嗎?」渡邊萬由美微笑着。
岩橋慎一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這個話題沒有再深入下去。
兩人轉而又交流起了公事。一個說音樂,另一個說影視,各說各的,卻相互都聽得津津有味。不同領域的事務,在事實上卻如同經線和緯線,交織起來,就是一張緊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