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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明菜忙忙碌碌,一股使不完的勁兒。千惠子瞧着她周到的行事,有一種真切的,女兒已經成了別人家的女主人的感覺。
雖說明菜還沒有和岩橋慎一結婚,但似乎已經滿心期待的投入到了新的生活里。
中森明菜全身心投入的程度,叫人一看就能體會到她的毫無保留。
看着她如此奮不顧身的開始新的生活, 讓千惠子在心裏為這個女兒握住了通往幸福的門把手感到欣慰。
然而,卻並沒有為她的毫無保留感到擔憂。
要招待母親,中森明菜精心準備。從母親那裏繼承來了廚藝的女兒,又以這份廚藝反過來招待母親。雖說有着這樣的聯想,但中森明菜烹飪的口味,還是與千惠子的有所不同。
「想喝杯熱茶, 拜託了, 明菜醬。」千惠子告訴女兒。
中森明菜站起來,走去廚房。岩橋慎一問千惠子,「要我再替您盛點什麼嗎?」
「蘿蔔糕的味道很不錯。」千惠子把盤子遞過去。
岩橋慎一不禁笑了,「我也喜歡這道蘿蔔糕。」
說不定,是因為岩橋慎一喜歡,所以這道蘿蔔糕,才成了明菜的拿手好菜。千惠子看着為她忙活的岩橋慎一,和他說,「慎一君為人真體貼。」
「是分內的事。」岩橋慎一夾起蘿蔔糕,放進盤子裏,遞還給千惠子。自己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千惠子看在眼裏,玩笑道:「真羨慕能開懷暢飲的人。」
這麼看, 中森明菜的好酒量,大概一多半是遺傳自母親。岩橋慎一聽千惠子這麼說,反倒遲遲沒拿起酒杯。千惠子瞧在眼裏, 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這爽朗、不拘小節的個性, 讓岩橋慎一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 也不覺得有種面對長輩的不自在。
「一整瓶都要被慎一你喝光了。」中森明菜端着泡好的茶回來,看着跟母親聊得投機的岩橋慎一,忽然說道。
說不準她是真的在意這瓶啤酒,還是在跟母親撒嬌。千惠子換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捧起女兒放在她面前的茶杯。當着母親的面就說這些,顯得她孩子氣。
「你要喝的話,肯定還有留給你的一杯。」岩橋慎一應對起來從容不迫。
中森明菜坐下來,把自己的杯子伸到岩橋慎一跟前,讓他斟酒,「這個當然了。」
岩橋慎一笑着替她倒上一杯。
看這兩個人的互動,千惠子也覺得心裏舒坦。中森明菜一點沒覺得當着母親的面害臊,跟岩橋慎一輕輕碰杯,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大口。
過了九點半,千惠子準備告辭。岩橋慎一拿起電話聽筒,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
「今天,多謝招待了。」千惠子在玄關前,向女兒和岩橋慎一道別。她面帶微笑,從她的神情之中,顯出一點是到女兒家裏來做客的矜持。
倒也並非是千惠子故意如此做派,不如說,是此情此景下的一份自然而然。
跟千惠子又熟悉起來的撒嬌鬼健太,此刻又在她的腳邊打起了轉。中森明菜替母親把披肩搭上, 笑眯眯的說:「歡迎你再來,母親。」
千惠子答應着,又道:「也歡迎你和慎一君到我家裏去」
她話說出口,中森明菜多多少少,覺察到一點不對勁兒,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母親的話里,究竟是哪一點不對,只是點點頭,「過陣子,我和慎一就去。」
岩橋慎一走過來,看了看這對正在道別的母女,目光落到千惠子身上,「讓我送一送您,怎麼樣?」
「那就交給你了。」回答的是中森明菜。
要是兩個人一起去送千惠子,多少有點怪怪的。而岩橋慎一既然主動提出來,那就交給他,中森明菜的想法天真單純,還有份對岩橋慎一不假思索的信任。
岩橋慎一和千惠子步出大樓,秋意漸濃,夜裏的氣溫稍有點涼了。千惠子面帶笑容,這會兒,又跟岩橋慎一道謝,「讓伱特意出來送我。」
「再這麼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岩橋慎一也笑。
千惠子頭一回從他臉上看到這點拘謹,覺得有趣。但也對這個看起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