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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你覺不覺得今天天上的月亮很像春晚的月亮?」
「啊?」
麥克維斯接到陸遠的電話第一時間是很開心的。
這位好朋友自從有孩子以後,就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里里了。
但是,隨後就是一陣茫然。
陸遠東拉西扯得跟他聊了一大堆家常以及許許多多看起來毫無關聯的話題。
這聽得麥克維斯很懵逼,不知道他到底要表達啥。
最後……
實在是找不到話題聊了以後,陸遠硬生生地來了那麼一句非常僵硬的轉折。
月亮?
他探出頭看了看。
疑惑?
美國這邊的是白天,白天哪來的月亮?
他不是很懂陸遠的話裏面的意思。
「哦哦……麥克,我知道你現在正在籌備婚禮,之前突然推遲婚禮也是為了好好準備婚禮,嗯,知道挺忙的,不過,今年我們華夏的春晚導演是我,我想給春晚增添一些其他不一樣的感覺……」陸遠又囉里巴嗦地說了一大通。
「……」
「麥克?」陸遠說完以後,感受到電話那裏一陣沉默以後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
「麥克,你還在聽嗎?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其他的東西你說得很複雜我不是很懂,但最後的意思是邀請我參加春晚唱首歌,沒有出場費,但是吃住你包……嗯,是這個意思吧?」麥克維斯仿佛想了好久以後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額……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陸遠撓了撓頭。
「那你直接說就好了?我到現在還沒搞懂你的什麼人民群眾,什麼春晚的使命感,什麼你遇到了一件大問題……」麥克維斯本來皺起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心情略微感覺怪怪的。
「額……」陸遠尷尬,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到汪哥的影響了。
自己盡扯這些沒用的。
「那我過來吧。」
「謝了!」
………………………………
「愛德華,有空嗎?」
「啊?怎麼了?」
「今年春晚我是導演,有空嗎?有空過來一起玩啊,順便過來捧捧場,來一首鋼琴曲?」
「好,什麼時候……」
「等組織好排練的時候我通知你?」
「可以啊,我隨時有空。」
「好,對了,愛德華啊……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了。」
「怎麼了?」
「這一次沒有出場費……」
「……」
「愛德華?」陸遠突然聽到對面的呼吸一顫。
難道是尷尬了?
「陸遠!這算是重要的事情嗎!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真的生疏了?出場費?我突然覺得你變得有些陌生……當你說出場費這個詞語的時候,我就很不開心,然後我覺得你這個人突然變得物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出場費可以衡量的嗎!這本身就不該出現在友情的詞典里,你明白嗎?」
「額……明白。」
「以後再說類似的話了,不然我就真的生氣了!」
「好,不說了,絕對不說了,咱們的友情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對!」
陸遠給麥克維斯打電話的時候東拉西扯,整得麥克維斯有些懵逼,隨後陸遠轉換一下策略給愛德華打電話的時候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沒想到效果還挺不錯。
但是,在最後補充一句沒有出場費以後,電話那頭本來樂呵呵的愛德華突然就跟陸遠說了一大通氣話……
陸遠被愛德華的氣勢給嚇到了。
只能微微吞了吞唾沫慫了。
他突然被愛德華如此高尚的情操所感染,瞬間覺得羞愧無比覺得自己實在是自慚形愧。
瞧瞧人家的境界,再瞧瞧自己的思想境界!
這哪能是一個檔次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