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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又何苦呢?」余汝到底沒忍住,直接搶過餘生的酒壺。
可餘生緊緊的抓着不放,甚至一個用力直接將酒壺搶了過去。
余汝一個不穩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我讓你看個東西你便明白了!」
接着從旁邊拿了一個錦盒。
只一個眼神掃過去,餘生心裏便瞭然,都是些他安排人算計溫家的證據。
「這東西不是我查到的,而是常喜弟着人送到京城來的。」余汝說的這般直白,餘生心裏自然清楚。
若是這些證據落在外人手裏,想來余家的名聲總要受累。
又或者,常人不敢動余家,但完全可以借溫言煜的手,靠着武將將這事鬧大。
只是,餘生親自交代下去的事情,自然是非常隱蔽的,這些證據並不好找,至少喜弟還沒這個本事。
除非!
餘生的眼猛的眯起來,除非他身邊有喜弟的人,可怎麼可能呢,招弟遠在京城不說,就算倆人離的近,也不會給她有機會的。
至於李威,已經是被他可以支開,根本沒有機會得到這麼機密的事情。
餘生小心謹慎,就連在州城伺候招弟的那些婢女,等一入京城之後都被他全部打發了。
看餘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余汝才繼續說道,「今日那人只是尋了這個證據,改日若是泄露更多的機密又當如何,常喜弟着人送這些東西,既是炫耀也是警告,就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她的手裏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這才是最可怕的!
「更何況,你姐夫那邊軍營一直不放人,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是溫言煜親自下的命令!」
招弟還在余家,明明他們也有喜弟在乎的人,可偏偏招弟是餘生用來逼喜弟就範的人,這段感情餘生陷了進去,所以註定是輸的那個。
這些加起來,余汝別無選擇,只能按照喜弟的意願,化解了溫家的危機。
啪!
餘生一生氣,直接將酒壺仍在了地上。
好幾次他都想不管不顧的毀了喜弟的驕傲,可偏偏又如喜弟那般說的一樣,就算沒了鋪子又如何,她還是溫夫人!
手慢慢的用力,既如此,只能先毀了溫言煜!
余汝到底是餘生的姐姐,一眼便看透餘生心裏所想,只在一邊長長的嘆息,「我來的時候聖旨已經下了,溫言煜屢建奇功特封為正二品撫軍大將軍,這會兒聖旨估計已經到了邊關了。」
餘生猛的抬頭,「怎麼可能?」
他知道亂世出英雄,邊關戰亂皇帝愛才指望着武將們振興國威,可卻也不至於說一年之內從白丁升到二品大將軍。
即便他在富甲天下,想動朝廷的二品將軍,可就沒了那麼容易了。
余汝悠悠的嘆氣,「大約他運氣好,這次九門提督親自掛帥,只要他開口皇上自然不會駁了面子,溫言煜只管討好提督便是。」
外頭風吹的厲害,一陣陣的讓余汝受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餘生總不忍心自己的長姐受罪,直接將門窗都關上,「我不認命!」
說話的時候,自然已然離開了屋子。
信步走在大街上,空空曠曠就跟現在的心一般,總是沒個着落。
撫軍大將軍?
餘生記得明明之前還是一個,他不放在眼裏的毛頭小子,怎麼現在突然間有了這樣的境遇?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溫府外頭,今日溫府門前的獅子,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有威嚴。
叩叩叩!
鬼使神差的餘生叩響了溫家的大門。
吱丫一聲,不消片刻便有人開了一側小門揉着眼睛往外瞧,「誰啊?」
「我來拜訪溫夫人。」餘生趕緊應了一聲。
哐當,對方連個來回話都沒說,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餘生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可是若此刻跟個下頭的人一般見識,反而更顯得自己落魄。
明明他還是外人眼裏那個高高在上的余東家,可站在溫府門外竟然有一種配不上的錯覺。
砰!
餘生一下下踹着旁邊的牆,以此來將發泄自己心裏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