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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氣勢洶洶的過來難不成不是為了討回你的東西,可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有心情想着有沒有身孕的事?」
喜弟這話就跟刀子一樣直撮入余汝的心口,「你還敢提這事,你說那馬氏是怎麼被你們抓到的,難不成你們在京城還有人?」
一開始下頭的人說馬氏不見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跟梁從高的一樣,難不成那賤人又不長眼的得罪了餘生了?
可這一路走來她卻是冷靜下來,若餘生想收拾她必然光明正大的,萬全不需要耍這種手段。
只能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們兩口子來。
這般一想,余汝便人快馬加鞭的趕路,生怕梁從高中了計,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不過卻也讓她看清了,這事是喜弟的手筆。
「是啊。」喜弟倒是大方的承認,當然,她也不知道溫言煜是想的什麼法子將人弄走的,可真真假假的才能讓對方摸不清自己。
余汝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盯着喜弟的臉,可隨即又笑了一聲,「我一直覺得你配不上我弟,可現在看來或許是我錯了,我此刻該展開雙手迎你進余家。」
喜弟聽後只掩嘴笑了笑,「你們余家的廟太大,我這小佛着實不敢登門,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余汝這才慢悠悠的起身,將自己的私印小心的收了起來,「今日天色以晚,明日我再來備禮登門。」
「余大姑娘年輕,身子應該恢復的不錯。」喜弟緊接着便來了句。
余汝輕輕的挑眉,「哦,你的意思是?」
「你明日不必過來。」
聽了這話,余汝的笑意卻更濃了,「不,我知道你會想要我來的。」
說着,優雅的推門走了出去。
喜弟看着余汝的背影有些發愣,不知道余汝這話這是什麼意思,不對,該是她抓到了自己什麼把柄,可能有什麼呢?
喜弟思來想去卻琢磨不出來,如此只能靜等明日到來。
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着溫言煜此刻坐在凳子上,正拿着一根針在那縫着什麼。
「你這又再忙活什麼?」
喜弟突然出聲將溫言煜嚇了一跳,溫言煜下意識的便將帕子放在後面,「沒,沒什麼。」
看溫言煜這激動的臉都紅了,沒有才怪!
「你拿不拿出來?」喜弟也不去搶,攤開手掌放在溫言煜的面前。
「這,這不好吧。」溫言煜衝着跟喜弟乾笑了一聲。
「一,二。」喜弟也不跟他費話。
只是還沒數到三,溫言煜就乖乖的將自己的繡的東西放在了喜弟手上。
「原本我是想繡鴛鴦的,可實在是畫不出那倆鳥來。」溫言煜在一旁解釋道。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心想着並不能繡鳥來該也是個動物吧,不想打開之後,只有大大的,「水到渠成」四個字。
沒來由的喜弟的臉跟着一紅,這四個字不正如她跟溫言煜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海誓山盟,沒有什麼羞答答的打情罵俏,就是水到渠成,他喜歡自己不討厭,然後,就現在了。
聽着像是湊合着過日子,可,湊合也是獨一無二的湊合。
「餓了吧,廚屋給你留着飯呢。」喜弟這一臉紅溫言煜也跟着覺得好像有些不自然,趕緊尋個理由跳了出去。
屋子裏好像一下子安靜下來,喜弟眯着眼睛只盯着水到渠成這四個字看。
越看越覺得,這是四個字總結的精闢。
另一邊,招弟坐在一旁穿着衣服,餘生斜躺在地上冷冷的掃了一眼招弟,「回去知道該怎麼說。」
招弟的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不過終是露出了個笑容出來,「大東家放心,我又不是大姑娘的身子,什麼事沒經歷過,自然不會說出去,不過卻也希望大東家的火氣泄完了。」
聽着招弟這般自嘲,餘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