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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鐸還想爭辯抱怨幾句,哪知道朱雲從有些不耐煩道:「連我都被順帶着訓斥了兩句呢,你就省省吧。」
朱世鐸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於是馬上禁言。
須知不能將朱雲從當做普通的總教諭來看待,他是未來教尊的重點接班人,等同於下來歷練的太子爺。
整個朱家自然更是不遺餘力地培養他,畢竟聖城孔氏之外出現新教尊,幾乎是幾百年才出一次的稀罕事件。假如朱家能夠奪得這份殊榮,對於整個家族的意義不言而喻。
所以,朱雲從在聖教內的地位遠高於一般總教諭。
結果因為這件事,連他都跟着受到了牽連訓斥,也意味着上頭有實權派的大佬藉機發難,同時也故意損東大區的面子。
孔維泗算是一個,但肯定還有別的幫腔說話的。當初因為這件事,逼得孔維泗和兒子斷了關係,現在一旦有機會反咬一口,孔維泗當然不遺餘力。
……
掛了電話之後,朱世鐸一屁股蹲在了椅子裏心頭塞塞的。
門外一直等着進來的龜孫兄弟試着打開一條門縫兒,發現教諭大人臉色不佳,公孫引喏喏問怎麼了。
「進來吧。」朱世鐸搖頭道,「關於秦堯這件事,搞得有點弄巧成拙呢。上頭現在反倒將他看做了一根好苗子,說我造成了人才流失。」
本來就是你小題大做,最終攪合得滿城風雨,怪得了誰。
而龜孫兄弟剛才也已經了解到了獵人公司的背景,聽得懂事情的來龍去脈。公孫引道:「再好的苗子,也得活着才有價值。」
朱世鐸身體微微一震。
他不是沒搞出過人命,滅魔行動中殺的人多了去,剿除不聽話的江湖勢力、或者追擊墨者,都是殺紅眼的任務。手頭沒有斑斑血跡,怎能坐穩了教諭的位置。
但是,獵人公司是個例外。
聖教還沒對獵人公司下過手,這也是朱世鐸心中的一點疑問。他這個層級也無法掌握最機密的情況,不知道獵人公司這個奇葩組織是怎麼生存發展的,為什麼連聖教高層也會對之做出巨大容忍和適當讓步。
龜孫兄弟想對獵人公司的人挑戰,沒問題,那是你公孫家族的事情。但要是讓東一區聖教分部跟着干,風險太大。
「你們兩個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當咱們聖教是什麼地方,土匪窩嗎?咱們代表的是官方,維持的是公平正義,不是打家劫舍的流寇。」
還別說,一旦正經起來,朱世鐸還真像個人。
公孫弘見機不妙,馬上退一步打圓場說:「我二弟不會說話,哪有那種心思。我們的意思是,秦堯的潛質保留着,才會是好苗子;要是他的功夫廢了,或者遭遇什麼意外殘了……反正又不是咱們的責任。」
朱世鐸陰沉着臉沒說話,他不會輕易表態的,但想聽這倆膿包的具體打算。
公孫弘說:「剛才我了解到,似乎獵人公司入職有個三月試用期,您也說了,他證件上顯示是見習探員。」
朱世鐸搖頭:「阻礙他完成實習任務?我告訴你們吧,就憑這小子現在的恐怖戰鬥力,三個月後就算完不成任務,獵人公司也不會放棄這根好苗子的。連聖教高層都看得上眼的,獵人公司更不會捨得流失。」
公孫弘:「不,我意思是他既然在見習期間,那麼肯定要執行任務。而既然執行任務,就少不得遇到危險……對吧?」
朱世鐸打起了官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聖教還不至於做這些。」
公孫引腆着臉賠笑:「那是那是,這些都是下作的小活兒,我們兄弟去做就行了。不過真要是出點小衝突的話,只希望朱教諭關懷咱們兄弟一下就很好了。」
朱世鐸其實也很奇怪,心道這倆貨的心胸怎麼比他老朱還狹窄?不就是打兩架輸了嗎?而且每次都是他們倆龜孫挑的事兒。
但這倆貨既然願意當槍使,他朱世鐸也犯不着去攔着。默默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公孫兄弟的意見。
公孫弘:「也不知道,秦堯這三個月里會執行什麼任務。」
朱世鐸:「這個不難,我來打聽一下就是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