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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葉尋遞了一個眼色之後,就開始專心研究起了那株青銅樹。
那株青銅樹成型的年代大概在春秋戰國時期,或者更早。雲南滇國直到東漢才有歷史記載,但是滇國本身卻沒有任何史料可以查詢。也就是說,這一片資料相當於空白,青銅樹的來歷,我只能去猜。
我把青銅樹上下大致看了兩遍之後,才用手沾着礦泉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張草圖:「我要是沒有猜錯,這株青銅樹應該還有一個青銅底座,青銅樹的上面另有一個龐大的樹冠。」
「我們先不說樹冠如何,底座可能會是這樣……也可能會是這樣……」
我在桌子上連續畫出兩幅草圖,一張是方形實心青銅墩子,另外一張是像長劍一樣並列延伸的鬚根,正好可以紮根在泥土當中。
我沉聲道:「這兩樣東西都沒被帶出來,想要證實我的猜測,就得潛進水裏去看看。可我看不出來這株青銅樹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水神一次次地找過來。」
我說話時絲毫沒做掩飾,陳明玉在泳池邊上急得抓耳撓腮:「王歡兄弟,你把你畫的那東西給我看看啊,我看看自己見過沒有。」
我攤手道:「我是畫在桌子上的,怎麼給你?要不,你給我扔個本兒和筆什麼的上來。」
「你等一下……」陳明玉親自轉回別墅的時候,我卻忽然聽見遠處的草叢裏閃過一絲聲響。
我沉聲道:「來了,小心。」
葉尋往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那邊草叢當中忽然傳來一聲陷阱被人踩開的聲音。我只聽見「噗」的一聲悶響之後,草叢當中就噴出了一層血霧。
飛濺的鮮血就像是水神發動總攻的信號,數十道身影接二連三地從別墅附近彈射而出,飛快地撲向了泳池。
我一眼掃過去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四肢着地、像野狼一樣撒足狂奔的水神當中,竟然還有一些覆蓋着絨毛。那絕對不是水裏的東西。難不成水神還分成不同的品種?
我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在古董店裏看到的那些青銅古劍,劍柄上的東西就跟水神極為相似。
我腦子裏忽然像是閃過了什麼東西,可我卻抓不住其中關鍵。
僅僅幾秒之間,十多個水神就落進了別墅的陷阱當中,剩下的水神卻向泳池蜂擁而來。我眼看着打頭的一隻猿猴雙腳蹬地而起,直接越過了池水的範圍,撲向了高台下方。
「王歡,你自己小心。」葉尋扔給我一把匕首之後,挺身而起,從結他盒裏翻出臂弩,正對猿猴連續放出了兩箭。兩支箭矢在距離水神不足一米的地方擊中對方前胸,強勁的力道頓時將猿猴帶偏了方向,直奔水中落了下去。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猿猴竟在即將翻落的一剎那間,用雙腳瞪向高台一側,借力落向了岸邊。
我和葉尋同時一個踉蹌,差點從台子上晃落下去。那隻猿猴卻在空中連翻了兩圈,落到岸邊。它的雙腳剛一着地,草皮下面就翻起了一副鐵夾。
鐵夾鋸齒閉合的聲響連帶着骨骼折斷的聲音同時傳來,猿猴也隨之一聲慘叫,用手指着高台的方向連續怒吼了兩聲。剛剛趕到池邊的水神一齊跳進了水裏,圍繞着高台轉動了起來。
我低頭向水中看過去時,至少看見四隻半透明的魚鰭在水中飛速轉動。
我轉頭向別墅的方向喊道:「老陳,快點動手!」
我連喊了兩聲也不見陳明玉答應,潛藏在水中的水神已經開始爬上了高台。
葉尋瞅准機會對着一隻水神又是一箭直接將對方給打進了水裏。殷紅的血花伴隨着水中的漣漪急劇向外擴張之間,餘下的水神像是在血腥的刺激之下瞬間發狂,直奔高台上攀爬而來。
我這才知道葉尋扔給我一把匕首是什麼意思——高台上方的空間有限,我如果掄動長刀,很容易造成誤傷,反倒是匕首更為有效。
我眼看着一隻水神從高台邊緣露出頭時,立刻舉起匕首直奔着對方頭頂扎了下去。七寸多長的匕首崩開水神頭上的魚鱗之後,沒入對方頭頂半截。
我不等對方慘叫出聲,立刻拔出匕首,揮起一拳打向對方面孔。剛剛被匕首扎穿腦袋的水神在我一拳之後仰面翻進了水裏。
我也隨之怒吼道:「陳明玉,你特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