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混賬東西,你居然敢對公主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你該死!」中年男子葉天陽差點要抓狂了。
「狗奴才,給老子閉嘴!本公子跟你家主子講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打諢插科的了?」一牙還一牙,葉天問當即被蕭七月臭罵了一頓。
莫傑一聽,心裏大呼痛快啊!
知道蕭七月在為自己出氣,眼中那是無限感激。
「只要你勝了斬情刀,你的要求,我答應!」葉問梅一臉冷冰的看着蕭七月。實則,人氣也早給氣得亂晃開了。
「各位,聽到沒有。今天,蕭某在這裏用五龍扇跟吳鈎的斬情刀決鬥。如果我勝,晚上住玉葉公主的香閨,包括她自己。如果蕭某敗,一生一世都是葉家奴才。」蕭七月往四周一抱拳,道。
「我們都聽到了。」
「我們願意替你作證。」
「小子,你當奴才當定了。」
「不知死活!」
……
蕭七月的豪言壯語頓時迎來的是一陣噓聲,畢竟,站在這裏的,絕大部分都以葉家為榮的玉葉城居民。
葉問梅朝着吳鈎嘀咕了一陣子後,吳鈎往前幾個大步走到蕭七月跟前。
爾後,他舉起了那個皮環。
並且,不聲不響,好像一電線竿子樣呆立着不動。
絕大部分武者都以為他在比耐力,也許,這是攻擊前的蓄勢。他們翹首以盼着吳鈎能給蕭七月最狂猛的一擊。
蕭七月因果眼往裏一紮,頓時,跌入了一片『悲悽』之中。
這廝意識一動想立即抽身出來,可是太晚了。
那『悲悽』可是葉秋鳳這位捕王所創造的『境』。
而且,還是一幅磨礪了三十年的悲境。
在這三十年中,葉秋鳳每天都生活在悲悽之中。
蕭七月不知不覺之中入了套,眼眶動了動,一股悲傷從心底悄然升起。
他看到了父親因無錢治病而死,他看到了母親那無助的眼光,他還看到了一個因病致窮的家,以及年幼而無助的弟妹們……
那一幅幅悲傷的畫面在震動着蕭七月的心神,化為情蟲鑽入了蕭七月每一個毛孔之中,在侵蝕着他的神經,感染着他的魂神……
終於!
第一滴眼淚從蕭七月眼眶之中流了出來。
「這小子傻了吧?」
「是有點,不然,怎麼傻乎乎的一動不動,而且,好像要哭的樣子。」
「他應該被幻術迷住了。」
「定力不夠啊。」
「定力再足也沒用,能定得過捕王嗎?」
……
聽着遠處武者們的竊竊私語,葉問梅看着蕭七月腮邊那滴淚水,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小姐,他好像入套了。」貼身丫環『荷香』傳音過來道。
「他完了。」葉問梅哼道。
「這個狗奴才,居然囂張到叫小姐你陪夜,今後我定必好好的收拾他不可。」荷香咬牙說道,「不過,這狗奴才定力也太差了吧。」
「何以見得?」葉問梅問道。
「你看,吳鈎還沒拔出斬情刀他就落淚了。」荷香回應道。
「荷香,你只懂其一,不知其二,這皮環就是斬情刀。」葉問梅道。
「難道不是刀鞘?」荷香一愣,訝然得很。
「沒聽說過嗎?老祖宗的斬情刀是腰帶磨礪成的。這個吳鈎還成,知道規矩行事。不然,他連刀怎麼用都不清楚。」葉問梅神秘一笑。
「小姐快看,第二滴眼淚出來了。」荷香一臉燦爛。
「這只是開始。」葉問梅輕蔑的一笑。
「他會哭得怎麼樣?」荷香好奇的問道。
「稀哩嘩啦,比死了親娘老子還要悲傷的。」葉問梅一臉得瑟。
「我是個孤兒,怎麼有父母弟妹?即便是有,但是,我從沒見過他們啊?可是我又好像見過他們了,嗎得,中圈套了!」就在蕭七月淚如雨下之際,一道佛唱聲響起。這廝驀然醒轉,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