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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就是灼日大帝!」
葉秋眼睛一亮。
灼日大帝戰死千年,但關於他的事跡和傳說,卻一直流傳至今。
葉秋走遍星空,也曾去過不少星球。
但類似灼日大帝這般,雖只是一個凡人,卻能輝煌千年的人,卻從未見過。
此人,不俗!雖只是一個背景,卻帶給人極為磅礴的感覺。
儒將葉秋見過不少,但這灼日大帝給他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此人雖穿着儒服,卻如一把絕世好劍,隨時都要脫殼而出。
若要用一個字來形容此人,那就是——霸!霸王之道,而非普通的王者之道!這才符合灼日大帝的氣質!此刻,唐光虛影屈身行禮,對灼日大帝畢恭畢敬,想要擇地答案。
身為臣子,唐光願意為帝國赴死,為大帝赴死!但灼日大戰在即,君王卻要自己當逃兵,唐光自然無法接受。
唐光很想知道,為何大帝要在大戰在即,讓自己保留血脈,還將財產轉移到鎬京。
甚至!那把精神之武的設計概念,乃是大灼日帝本尊,可他為何要如此?
難道大帝沒信心?
唐光惶恐。
「光,不要有信心壓力,明日之戰,寡人雖有信心,但卻也不得不防。」
中年儒將負手而立,淡淡說道:「無論明日之戰如何,這天下都沒有恆久的帝國。」
「寡人或能攻下儒城,橫掃南國九山八十一城,卻在這有生之年,恐怕看不到踏平北境的那一天。」
這位一統極西之地,橫壓萬國的大帝,不禁微微嘆息了一聲。
「王,您的修為已到巔峰,便是遇到古今聖人,那也絲毫不懼,這天道也無法滅殺您,您還擔心什麼?」
唐光激動說道。
「這灼日大帝,居然不懼聖人?」
聽到這裏,葉秋微微動容。
世人皆知灼日大帝無敵,但那是指他的赫赫戰功,無關乎修為。
灼日大帝是厲害,他早年舉兵之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也曾連斬多名大將。
但在建立帝國之後,灼日大帝穿起了儒服,更多在於統籌規劃,再也沒親自出手過。
世人都知道灼日大帝厲害,但他究竟多厲害,卻根本無人知道。
現如今,葉秋知道了。
也正是如此,葉秋對千年前,那場灼日之戰,感覺到了好奇,以及困惑。
稷下劍聖雖以「聖」為名,但他並非真正的聖人,依舊是個凡人。
充其量,稷下劍聖也只是個「半步聖人」,或者是「准聖人」而已。
這樣的力量是強,但還不足以和天道抗衡。
可灼日大帝,居然不懼天道,不懼聖人?
「看來這後世的史書,遺落了一些關鍵的消息,有意思。」
葉秋目光灼灼,繼續觀看影像。
「光,你可知道寡人,明明已進階九五,卻自廢修為,只願當個諸侯?」
灼日大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王,世人皆只您已經稱帝,卻無人知道,您在進階九五之尊的時候,根本沒有接受蒼天的恩賜。」
「也唯有當時,我們幾個護法的老兄弟,知道這個秘辛。」
「王,臣唯有在無人之時,才敢這樣稱呼您,而不是稱呼您為天子。」
「但這個原因,恕臣愚鈍,臣——不知。」
唐光單膝跪地,不夠畢恭畢敬。
中年儒將沒說話,而是負手而立,許久,他這才緩緩開口。
「其實道理很簡單,所謂』天子』,便是』受命於天』,乃是代表了』蒼天的兒子』」「寡人當年之所以騎兵,本就是不滿蒼天不仁,寡人又豈能成為蒼天之子?」
「寡人一統極西之地,並非貪墨權勢,寡人雖以』霸』而稱雄,卻根本無心稱霸。」
「寡人是眼見番人疾苦,這才征戰萬國,世人都以為,寡人能一統極西乃是天意,但寡人卻覺得,此乃——人定勝天!」
「若無你等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