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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同一時間,皇甫壑依舊持刀逼問着戰天麟。
此時,腦子轉得最快的人,是裴青衣!她還記得,銀夜對她囑咐過的事情,那就是關於殺死上官眠這一計劃。最初裴青衣還是認為,殺死上官眠太危險了,她是來自於歐洲的可怕殺手,這等人物他們如何可能殺死?即使利用鬼魂,危險也太大了。但是,現在看到戰天麟,卻是讓她心思活絡了起來。這個男人若真有着防不勝防的詭異下毒能力,如果將他拉攏過來,說不定可以真的能夠殺死上官眠!
當然,這不過只是個設想罷了,是否真的可以實現,還是要看具體情況而定。不過裴青衣已經產生了,不能讓戰天麟死去的想法。事實上,公寓住戶目前普遍對上官眠都有極大的恐懼心理,裴青衣也一樣如此,她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有可能殺死上官眠的好機會!
「皇甫!你冷靜下!」裴青衣當機立斷就開口了:「先不要動手!我想也許是有什麼誤會,總之你先冷靜一下!」
但是皇甫壑卻對裴青衣的話恍若未聞,匕首緊緊貼住戰天麟的脖頸,上面已經滲出一條血線來。皇甫壑此時的目光中滿是怒火,在這等怒火下,誰也不會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會殺人!
雖然,在正常社會中,人們受到法律,道德,生命尊重思想的影響,很難跨過心中的界限去殺人,至少,一般人很難用非常周密的思維,輕易地去佈置殺人的計劃,即使是出於一時衝動,往往也不會抱有故意殺人的意圖去將人殺死。但是,公寓的住戶就不同了,本身生活在一個完全脫離正常社會支配的地帶,過這朝不保夕,九死一生的地獄生活,不斷經歷死亡,精神本來就已經到了極為脆弱的地步。
在這樣的狀態下,一旦住戶發生真正的矛盾,內心對殺戮罪惡感的壓制就會不斷削弱,最後演變為真的去殺人的地步!
「說!解藥!解藥你拿不拿出來!」皇甫壑繼續咆哮道:「戰天麟,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殺了我,解藥可就沒有人幫你做了。」戰天麟嘴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軟化的跡象,他那嗜血目光也絲毫未減:「我再重複一遍,可以合成那種毒素的解藥的人只有我。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人可以解析這種毒素的,沒有人!」
而這時候,在皇甫壑身後不遠處,雪真走了過來。她此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捂着臉,露出恐懼表情說:「什麼意思?皇甫……我,我被下毒了嗎?」
皇甫壑的手在發抖,他手握的匕首無比光滑,完全可以當做鏡子來用,從匕首的刀身上,他清晰看到了身後雪真恐懼的表情。
但是,就在下一瞬,皇甫壑的臉上就露出了更加恐懼的表情!
「不……不!」
皇甫壑立即回過頭去,可是,在他的身後,卻是空空如也,剛才還站在身後的雪真,已經無影無蹤!
「雪真!」皇甫壑頓時猶如發怒的獅子一般狂暴,他拼命地嘶吼着,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可以回答。
「怎,怎麼會這樣?」他看着裴青衣,蘇小沫二人,喝問道:「你們,你們誰看到了?雪真呢?雪真去哪裏了?」
「我……」裴青衣也是不敢置信地說:「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只是注意着你,雪真,不知道怎麼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不到連雪真了。」
「我,我也是,」蘇小沫嚇得扯着裴青衣的衣角,瑟縮着說:「我,我也沒有注意到。等一下,皇甫,你剛才,突然回過頭來,你怎麼知道雪真消失了?」
「匕首!」他抓着手中的匕首大喊:「我看到了,匕首映照出來的。那隻血手,出現在了雪真的肩膀上!你們,沒有人看到嗎?」
裴青衣雖然也料到了這點,可是聽到後還是腳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我,我沒有看到,」她拼命搖了搖頭,說:「你,你和你媽媽會不會是什麼靈異體質?怎麼只有你和你媽媽才能看到那隻血手?」
其實這個問題,戰天麟等人也是非常疑惑。如果是真的,這種所謂的「靈異體質」,那實在是對住戶而言太過重要了。神谷小夜子和柯銀夜,都分別囑咐過戰天麟和裴青衣,皇甫壑這種可能是靈異體質的情況,一定要多加注意,有新情況一定要及時匯報,並且儘可能保護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