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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這邊是個什麼情況,鍾離並不清楚,一手撂倒了張陽,又鎮住了他那一票小弟後,他便打算離開了,他真的沒有興趣再在這幫人身上浪費時間。
只是可惜,鍾離這麼想,別人卻不怎麼想,懵了一陣之後,倒在地上的張陽終是回過了神,又是憤怒又是驚駭的咆哮了起來:「草,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干他啊!」
「哦,哦……」
聽此,方才被鎮住的眾人方才如夢初醒,本能的循着張陽的話上前,但隨後卻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如果方才張陽沒有動手,直接叫眾人一擁而上,那一眾小弟自是沒有什麼說的,和以往一樣呼啦啦的就上了。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張陽這一下被撂倒的例子,如今鮮血淋淋的擺在眼前,這一幫平日裏只會仗勢欺人的玩意,哪裏還有勇氣去和一個翻手就干翻了自己大哥的狠角色動手啊。
此刻,一幫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得地上的張陽是七竅生煙,強撐着那疼痛不已的身子爬了起來,上前就朝發呆的一個人扇了一巴掌,咆哮道:「看你麻痹啊看,全都給我上去干他,他再牛逼也就是一個人,怕什麼全都給我上……!」
「阿陽,你這是在搞什麼!」
不想,張陽這話還未說完,身後便猛地傳來了一聲厲喝,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聽到這聲音,方才還狂躁不已的張陽,瞬時間變了顏色,略帶驚恐的回過身,向那出聲之人看去。
那是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的模樣,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強健的肌肉將那衣服撐得十分飽滿,自內而外的便透着一股強悍霸道的氣息,再加上方正面龐上那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更是壓迫感十足。
哪怕是驕狂如張陽,見到此人後也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十分之艱難說道:「二,二叔,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你不用管!」
望了一眼神色錯愕的眾人,再看一臉僵硬的張陽,張擎雙眉一擰,冷聲說道:「你又在和人打架了?」
張擎的語氣讓張陽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艱難的解釋道:「二叔,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
話語未完,便被厲聲打斷,張擎看着一身塵灰的張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看看你,都成什麼模樣了,回去我再教訓你,剛才你又在欺負誰呢,馬上給人家道歉。」
「道歉?」
聽此,張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這位二叔。
「怎麼,有問題?」
張擎神色冰冷,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這個侄子是個什麼貨色,他這做叔叔的自然是清清楚楚,眼下這情景,不用看他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聽此,張陽神色更是不忿了,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向張擎說道:「二叔,你見過有欺負人弄成我這模樣的麼,不錯,我是在找他麻煩,但那也是因為他先欺負墨影在前面,憑這一點我不廢了他就算不錯了,還要我給他道歉?」
「林家那丫頭?」
聽此,張擎也是意識到了不對,皺着眉頭望了一眼張陽,隨後又將目光轉向眾人,最終落在了鍾離身上。
「這小子,不對勁!」
打量着鍾離,張擎眸中不由升起了幾分驚詫,那李強這些個不入流的角色不同,他看得出來鍾離非是一般人,一般人面對他的時候,縱是不表驚懼,也難保持有這般冷漠,這般的定力,絕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不過,真正讓張擎感到驚異的,卻不是這一份定力,而是鍾離身上透露出的怪異之感。
少年英才張擎見了不少,有驕狂得不可一世的,有淡然如清風拂柳的,也有上下透着邪氣的,與這些人比起來,鍾離這點定力,根本算不得什麼,但他身上那種怪異的感覺,張擎卻是前所未見。
明明身薄體弱,但腳步卻異常沉穩,舉手投足之間,更是隱隱透着幾分戰場上積累的煞氣,縱是張擎也感有幾分心驚,但望其眉宇,又帶着幾分未經世事的疏澀之感,似乎兩個人重疊在了一起,顯得異常的矛盾。
此外,張擎還發現,這人不僅血氣不足,身體枯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