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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和為難是呂安現在的困惑,以前有人能幫他解惑指點。
但是現在真的沒人能幫他了,他的實力已經稱得上是北境最強,根本就沒人能指點他。
至於所謂的派系站隊,甚至是大局,這些呂安都已經聽得滾瓜爛熟了。
那些人是好的,那些是針對他的,這些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再去認知請教。
茫然了,沒有目標的茫然。
去找吳解的線索?
去哪裏找?
去中州?
不現實。
去西域?
更不現實。
現在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個南疆。
但是林蒼月的回信到現在都還沒有傳過來,不只是關於五行之精的事情,關於白虎氣運獸的問題他也沒有回過信。
林蒼月回到南疆之後,就像是又與世隔絕了一樣,讓人感到有點小小的怪異?
在這方面,水靈倒是頗為積極,基本上是一個月一封,即便是沒有情況,她也會變着法的說點什麼,對於這個回信匯報,她感到頗為的認真。
但很不巧的是,所有的消息都在告訴呂安這裏一切平穩,並沒有發生任何不對勁的事情。
而這個恰恰是讓呂安最無奈的地方,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極其的茫然。
北境才是事情最多的地方,但身處三大王朝中心的匠城恰恰又是一個天然的盲區,三者誰都沒有在附近屯兵,更加沒有想要動匠城的衝動。
即便北境現在打的火熱,但是在呂安眼中,這裏又是一副風平浪靜,萬籟俱靜的場面。
所以他仍是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至少不應該去插手三者的征途。
呂安緩緩的靠到了椅背之上,發出了一聲極其悠長的嘆息,讓人感覺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
一旁的唐庚一直都在打瞌睡,呂安的這聲長嘆,頓時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即睜開了一隻眼睛,問道:「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呂安笑了笑,搖了搖頭,「不是累,而是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現在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了?」
「這是沒有追求了嗎?」唐庚笑呵呵的說道,這話之中有着不少的調侃。
呂安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嗯,突然有種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現在這麼閒讓人有種懶散,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個都不知道,可以管也可以不管,這讓人感覺很萎靡。」
唐庚哈哈輕笑了起來,「是嗎?想不到你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你從來都是很忙碌的一個人,據我所知你真正休息下來,沒有參與任何事情的時間應該就只有一年的時光吧?」
「那時候你實力全廢,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那時候的你就在一個小鎮裏面生活了一年,唯一與人交流的方式便是打鐵,也是在那時候你撿到了蕭落塵,我說的沒沖吧?」
聽完唐庚的詢問,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這是他過的最為平靜的時光,也是他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那時候的他並不是不想管事情,而是沒有能力去管事。
所以他只能被動的選擇變成了普通人。
呂安笑了笑,「那時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想想也挺無聊的,不過那時候的無聊和現在的無聊,好像又有點區別,這兩種無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真一假的區別。」
「這樣的嗎?那你現在是怎麼樣的想法呢?」唐庚問道。
呂安搖頭,隨即便是反問道:「你呢?你以前會覺得無聊嗎?你無聊的時候在幹嘛?」
唐庚嘿嘿一笑,「自然是有,我好歹也比你大了這麼多歲,我無聊的時間可要比你多很多,我無聊的時候就會隨便亂走動,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沒人管我,也沒有事情管我,這就是我無聊的行為。」
「這麼簡單?」呂安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唐庚肯定的點頭,「騙你幹嘛,我以前真的就是這樣的,無聊的時候就隨便亂走,之所以會來北境便是因為無聊,然後就被白宇給騙過來了,誰知道這一待就是十年,這段時間裏面我好像也沒有再無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