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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火冒三丈的胖子,索科夫面帶笑容地再次向他道歉:「對不起,這位同志,都是我的錯。請您放心,為了不打擾您的休息,我不會再踱步了。」
「你說不會就不會,誰知我下去之後,你會不會又繼續在屋裏走來走去。」誰知胖子卻是個不識好歹的人,明明索科夫已經向他道歉,但他依舊是咄咄逼人:「你必須立即搬走,我不允許你再住在我的樓上。」
聽到胖子這麼說,索科夫不禁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自己因為思考問題,在屋裏來回踱步影響到他的休息,已經態度誠懇地向他道了歉,誰知對方以為自己軟弱好欺,居然得寸進尺,試圖把自己趕走。
「服務員,服務員!」胖子說完這話之後,沒有再理睬索科夫,而是扭頭朝服務員的值班室方向喊道:「服務員在哪裏?」
沒等服務員趕過來,旁邊的房門打開,穿着軍裝的雅科夫從裏面探出頭,不滿地說道:「是誰在外面大喊大叫,難道就不怕影響到別人的休息嗎?」
旁邊聽到有人說話,正準備發作。可看清楚了雅科夫穿的軍服,以及肩章上的金星,不免慌亂起來:「對…對不起,將…將軍同志,我…我不是故意打擾您休息的,請您…請您原諒!」
索科夫見胖子對雅科夫的態度如此恭謹,不免有些納悶:這胖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不認識軍銜麼?居然對着我這個上將咆哮,而看到一名少將時卻是點頭哈腰陪小心。
不過等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套頭衫,根本就沒有穿軍裝,在胖子的眼裏就是一個普通人,難怪他敢對着自己咆哮。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時二樓值班的女服務員跑了過來,衝着幾人問道:「這裏出什麼事情了?」
「服務員,你來得正好。」胖子一把抓住了女服務員的手臂,指着索科夫激動地說:「我本來正在樓下的房間裏睡覺,結果這個人在屋裏來回走個不停,讓我根本睡不着。我現在向你們招待所提出正式的抗議,必須把這個人給我從這裏攆出去。」
服務員知道索科夫的身份,聽到胖子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就在她考慮該如何答覆胖子時,雅科夫先開口了:「這位同志,我的朋友不過在屋裏來回走了幾步,你就要把他趕出來,這是什麼道理?」
看到和自己說話的是雅科夫,胖子頓時沒了底氣,但他還是硬着頭皮問道:「將軍同志,這位是您的朋友嗎?」
「沒錯,他是我的朋友。」雅科夫剛從房間裏出來時,也覺得挺奇怪的,這個胖子對自己點頭哈腰,可看到索科夫卻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不過當他發現索科夫沒有穿軍裝,心裏立即就明白,這胖子肯定把索科夫當成了普通人,所以才敢這麼放肆。此刻聽到胖子這麼問,他淡淡一笑,隨即反問道:「你要不要把我也一起趕出去?」
「不敢不敢。」胖子聽雅科夫這麼說,慌忙擺動雙手說道:「既然他是您的朋友,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讓他注意點,別老是在屋裏走來走去。我明天還要去見市裏的領導,要是睡眠不好,沒準會影響到我的工作。」
雅科夫本來想等對方說兩句軟話,就讓他離開的,但此刻聽到他居然把市裏的領導都抬出來了,便不悅地說道:「你休息得好不好,與明天去見市裏的領導,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當然有。」胖子故作鎮定地說:「如果休息不好,每天去市政大樓時,我就會沒有精神。沒準和領導談事情的時候,就會出現問題」
胖子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時,招待所的所長聞聲而來,隨他一起來的,還有庫拉克中校。兩人本來在房間裏聊天,聽到樓上的動靜,便跑上來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長來到女服務員的面前,沖她問道:「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所長同志,是這麼回事。」女服務員見所長親自過問此事,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向對方講述了一遍。
所長聽完後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說完,他又來到胖子的面前,客氣地說:「這位同志,我是招待所的所長,您是說您面前的這位同志,在屋裏來回地踱步,影響到您的休息,是這麼回事嗎?」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