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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明晃不定,扶蘇咬着鉛筆思考着驪山的建設,總有那麼一點想找回一些找到自己心中家鄉的感覺,電腦顯示的是自行車的設計圖。
好久後扶蘇放棄了,鍛鐵技術不行,該有的材料西方國家才會有,比如輪胎必須的橡膠,無花果樹也可以作出橡膠但是提煉技術也沒有。
燭火晃動,猛然的抬頭復甦迅速拿出手槍,黑暗中隱藏着一個人影,「你是誰?」
「我們陰陽家沒有刺殺你!」
「你是誰?」扶蘇打開保險,手槍指着這個人影再次問道。
「我是陰陽家少司命。」
聽着聲音像個女人,少司命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不過扶蘇不在乎,這個年代再厲害的存在也敵不過自己手中的手槍。
一張驚艷的臉龐出現在燭光下,扶蘇心跳漏了一拍,好美!
「我們陰陽家沒有刺殺你!」她一直強調在着。
恢復了冷靜的扶蘇接着說道:「那是誰刺殺的我!」槍還是不敢放下,在美麗的女人扶蘇也不敢放下警惕,保住性命更重要。
「我不知道。」少司命回答。
「是不是你們帝國都會查清楚,你對我說沒有用。」
少司命一步步走進扶蘇,「讓嬴政手腳走開……」
「呵呵……」扶蘇笑了,是不是你們幹的都還不知道,憑這個女人三言兩句就想讓帝國放手?嬴政這次不把陰陽家連根拔起都算是走了大運了。
「這樣吧,既然你口口聲聲說陰陽家沒有刺殺我,那你們就找到真正的兇手,來洗清自己的冤屈。」扶蘇翹着二郎腿自信地笑着。
良久沒有說話,看來這個少司命猶豫了。
扶蘇再次說道:「嬴政的暴脾氣天下人都知道,我怕你們時日無多了。」
「我說了我們沒有刺殺你!」她大喊道絲毫不忌諱自己會暴露。
放下自己囂張的坐姿扶蘇起身盯着對方的目光,「那你抓出真兇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帶給她一種心悸,他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害怕,恐懼,無知。更多的是從扶蘇眼中她看到了憐憫,一種俯視的憐憫,站在頂端俯視自己的憐憫。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中,慌張?痴迷?不知所措?面對一個孩子我堂堂陰陽家少司命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退後兩步,她的身形迎風而動,幾步跳出窗口。
「我給你們七天時間!」扶蘇對着人影消失的喊道。
驪山腳下,她摸着自己滾燙的臉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面對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自己會有這種感覺?臉紅,心跳加快,心慌,難道說我對一個八歲的孩子動了心?怎麼可能!
深呼吸着陰冷的空氣她再次隱入黑夜中。
驪山宮
扶蘇睡不着了,打開門讓清冷的夜風放肆侵入自己的身體。
「公子?」一身稚嫩的問候,燈火在黑暗中朝着自己靠近,看清了那張小臉。
「呂素啊。」扶蘇坐在石階上招呼呂素坐下,「怎麼晚還不睡嗎?」
「我想我姐姐睡不着。」呂素望着天說道,呂素的姐姐呂雉和劉邦成親後,便隨着劉邦去了沛縣。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這是當年李商隱思念愛人時寫的詩,也許對於孩子的呂素看不出這首詩的內涵,一直隱藏在暗中的趙高記下這首詩,還有這一夜發生了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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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雞鳴,驪山的早晨開始了。
「啪啪啪!」鑼聲響起,熱火朝天的一天。
「扶蘇哥哥!」
「扶蘇哥哥!」
「扶蘇大哥!」
一群熊孩子今天放假,扶蘇定下了一周雙休的制度,今日可以回到皇宮去住。
嬴政收拾着手中的奏摺,自從有了紙之後,繁重的竹簡就再也未被啟用過。
「陛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