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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絕處逢生。
宋軒簡直欣喜若狂。
「不管您有什麼條件,我們兄弟倆都答應!」他脫口而出道。
就連做好死亡覺悟的孔立家也精神一振,側耳傾聽。
「我的條件很簡單。」
林重垂手而立,淡金色眸子熠熠生輝,語氣波瀾不驚:「首先,你們要為我賣命十年,作為刺殺我的代價;其次,從今往後,除非我允許,否則你們不能踏進炎黃大陸半步。」
宋軒和孔立家不由對視一眼。
林重的條件,比他們想像的更寬容。
對壽命悠長的武者而言,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只要能活着,別說賣命十年,就是賣命二十年、三十年都沒問題。
「我們答應!」
宋軒唯恐林重改變主意,當即點頭如搗蒜。
「想清楚了再決定。」
林重提醒道:「我最討厭違背承諾之人,倘若你們答應了又反悔,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取你們的性命。」
宋軒登時臉色微變,張口欲言。
不過他思緒電轉,硬生生把保證的話語咽回肚子,用力閉緊嘴巴。
在林重洞徹人心的目光面前,任何花言巧語都是沒用的。
宋軒知道自己撒謊成性,無法取信於人,故而乾脆把開口的機會留給孔立家。
至少孔立家比他更容易取得對方的信任。
孔立家眼帘低垂,依舊保持着跪姿,沉默了七八秒鐘後才斬釘截鐵道:「閣下請放心,我們必定遵守承諾,絕不反悔!」
「很好。」
林重展顏一笑,旋即伸手虛抬。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孔立家和宋軒托起,兩人順勢站直身體。
「你們可以叫我老闆。」
林重直截了當道:「現在我要你們為我做一件事。」
「您儘管吩咐!」
宋軒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密情局在扶桑應該有不少合作者吧?就像你們一樣。」
林重的嗓音淡漠如水,在寂靜的庭院中迴蕩:「雖然阿克塞斯死了,斯霍納瘋了,但是密情局的那些幫凶還活着,我不希望他們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到這裏,林重眼底冷光一閃:「能做到嗎?」
「沒問題!」
宋軒嘴角一咧,露出嗜血的笑容:「殺人可是我們兄弟倆的拿手本事,老闆,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林重複又轉頭望向孔立家。
孔立家緩緩頷首:「我們能做到。」
「那我拭目以待。」
林重腳下一點,身形倏地後退,猶如鬼魅般隱沒於陰影中:「事情辦完後,去伊賀上野找我復命即可。」
餘音裊裊,迴蕩在宋軒、孔立家的耳畔,林重本人卻已消失無蹤。
「他媽的,好險!」
宋軒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
林重前腳剛走,脫離危機的宋軒故態復萌:「今晚我們兄弟兩個差點沒命,姓林的太厲害了吧?」
「叫老闆。」
孔立家皺了皺眉,糾正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的老闆了,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隨便瞎咧咧。」
宋軒眼神微閃,壓低聲音道:「你真的想給他賣命?其實只要我們連夜逃跑,找個地方躲起來,世界這麼大,他肯定找不着。」
「隱姓埋名,像陰溝里的老鼠躲躲藏藏,提心弔膽的活着嗎?免了。」
孔立家用餘光斜睨着宋軒:「老宋,咱們兄弟同患難,共富貴,無話不可談,你沒必要試探我。」
「我這不是擔心你有其他想法嗎?」
宋軒打了個哈哈,扯開話題道:「你說,姓林的不,林老闆為什麼一點也不怕我們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