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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重的每一次反擊,卻使得阿克塞斯必須全力應對。
他身上那件合金戰甲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拳印。
若非有合金戰甲保護,恐怕阿克塞斯早就已經受傷了。
在身為旁觀者的弗雷眼中,林重和阿克塞斯可謂高下立辨,強弱分明。
考慮到阿克塞斯失敗的後果,弗雷的眼神不由變得更加陰沉。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蹚這個渾水!」
「沒事招惹他做什麼!」
「希望阿克塞斯還藏着其他底牌,否則」
弗雷垂下眼帘,目光閃爍不定。
就在弗雷思緒翻騰之際,場上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砰!」
一聲悶響。
阿克塞斯龐大魁梧的身軀橫飛而出,在半空劃出一條直線,狠狠撞中十幾米外的牆壁,將牆壁撞出一個人形大坑。
其胸膛位置的合金戰甲扭曲變形,向內凹陷數寸,差一點便被打穿。
林重徐徐收回拳頭,眸光古井無波,仿佛剛剛一拳打飛阿克塞斯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對林重來說,阿克塞斯勉強算得上一個難纏的敵人。
僅此而已。
論危險程度,縱觀所有對手,阿克塞斯甚至排不進前三。
「我熱身結束了,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林重平靜注視着阿克塞斯,漠然道:「你之前發出那樣的豪言壯語,又是把我當墊腳石,又是讓我留下遺言,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至少,你要讓我出出汗吧?」
全場死寂。
密情局眾人面如土色,原本高漲的士氣搖搖欲墜,幾乎降到谷底。
遠藤家、足利家、越內家等附庸家族更是如喪考妣,倉皇恐懼,恨不得馬上消失,或者挖個地洞鑽進去。
然而,受打擊最狠的,還是阿克塞斯本人。
震驚、困惑、羞怒、慚愧種種情緒,如同潮水般席捲阿克塞斯身心。
破天荒的,他對自身實力頭一次產生了懷疑。
在那些負面情緒的侵染下,阿克塞斯臉色忽青忽白,胸膛劇烈起伏,氣息像坐過山車一樣動盪不穩。
阿克塞斯終於意識到,上次在遠藤家的短暫交手,雖然林重佔據優勢,但根本沒拿出真正的實力。
他們之間的差距,比想像中更大!
「不行!」
「我絕對不能輸!」
「為了今天,我足足等待了幾十年,只要擊敗他,就可以推開通向罡勁的大門,怎麼能夠放棄!」
「金剛無漏之軀確實很厲害,但絕非無懈可擊!」
「他一定有弱點,只是我沒發現而已!」
「或許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故意裝出強硬的樣子給我看,藉此打擊我的信心,沒錯,一定是這樣!」
紛繁雜亂的念頭掠過阿克塞斯腦海。
連阿克塞斯自己都沒察覺,他的心亂了。
心亂則雜念叢生。
就在這時,看台上的弗雷以手掩嘴,發出一聲咳嗽。
咳嗽聲並不響亮,卻灌注着弗雷的內勁,宛若洪鐘大呂,響徹阿克塞斯耳畔,令後者的腦海為之一清。
阿克塞斯猛地回過神來。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硬生生將所有雜念斬斷,使神智回歸清明,意志也重歸堅定。
林重眉毛微皺,偏頭瞟了弗雷一眼。
弗雷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對決?」
站在看台另一邊的碧落嗤笑道:「確實很公平,很符合你們的一貫作風。」
對於碧落的嘲諷,密情局眾人只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