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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虐了東歐數日的風雨終於停歇。
雷基城內顯得愈發清寂荒涼,夜色仍未散去,昏沉的夜幕中,沒有了風雨的城區一片安靜。
冰寒隨着風雨的消失毫無徵兆的籠罩下來。
極北之地沒有春秋,零度以上的『盛夏』之後,便是寒冬。
蔓酈絲酒店內的宴會還在繼續。
這一夜,東歐數十家的豪門全部聚集在這裏,巨大的利益輸送背後代表的是風雲變幻,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舞台,每個人都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尋找着屬於自己的位置。
但在李天瀾的眼裏,整個大勢似乎都隨着風雨在離雷基城遠去,越來越遠。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着大勢離開雷基城,意味着太多未來的宴會不再是東歐的核心,局勢開始偏移到誰都無法預知的方向,大勢變幻,那道無形的力量不斷拉扯着,大勢在拉扯中不斷破碎,零零散散的開始朝着北方那座靠近極地的小城匯聚。
車輛接近蔓酈絲酒店。
短短的時間裏,李天瀾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劫不在閱兵廣場,而是去了摩爾曼斯。
消息來自司徒滄月,容不得李天瀾有半點懷疑。
劫為什麼去摩爾曼斯,司徒滄月又是怎麼得到的消息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劫已經去了那座小城。
秦微白也在前往摩爾曼斯的道路上。
在輪迴宮的計劃里,摩爾曼斯,就是一切的終局。
李天瀾不知道那裏會發生什麼,但內心既然已經有了決定,所有的焦慮和擔憂都開始從心裏消失,他開着車,內心只剩下無比冰冷的理智和平靜。
車輛從蔓酈絲酒店門前開了過去。
李天瀾拿出手機,撥通了里克首相的電話,他的語氣低沉而平淡:「安排一架專機,越快越好,我要去摩爾曼斯。」
電話中一片沉默。
對李天瀾言聽計從的里克一言不發,頻率有些急促的呼吸從電話中傳過來,帶着憤怒和尷尬。
李天瀾挑了挑眉,還沒有開口,里克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殿下,我在國防大樓,您最好親自來一下。」
李天瀾皺了皺眉,掛斷電話,想着里克的微妙語氣,猛然踩下了 油門。
烏蘭國的國防大樓屹立在雷基城的最中心,李天瀾趕到這裏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國防大樓周圍的信號燈已經全部都開始運作,整齊的軍隊在有意無意間已經開始在大樓周圍佈防,凝重的氛圍撲面而來,在國防大樓的正門口,里克的秘書正等待那,看到李天瀾過來,倉促的行禮之後立刻帶着他上樓。
國防大樓內部已經完全是燈火通明,所有的工作人員似乎都已經在深夜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每個人都在忙碌着,將軍們神色嚴肅的從他身邊走過去,商議着作戰計劃,參謀們行色匆匆,更多的人抱着資料奔跑着跑向電梯,緊張的氣氛無比清晰的環繞着李天瀾,似是一片戰爭的陰雲。
李天瀾皺了皺眉,看了看身前領路的秘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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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的臉色一片青白,他含含糊糊的說了些什麼,整個人魂不守舍,說話也亂七八糟,李天瀾隱約聽到了雪國,北極熊,戰爭等詞彙,而且他的中文實在是太過生硬,就算是有限的信息,李天瀾聽的也極為吃力。
兩人迅速接近距離正門最近的電梯。
幾名作戰參謀看到李天瀾毫不猶豫的讓開了道路,電梯一路向上,最終在七層的會議室門外停下。
李天瀾眯了眯眼睛,走出電梯,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的房門。
會議室內已經是濟濟一堂。
里克首相正站在會議室的最前方,盯着面前的屏幕沉默不語。
烏蘭國數位高層,雷克維亞如今的族長托斯特爾,秦族族長秦冬潮,中洲九天上將羿,九州中將李往生,林悠閒,還有些茫然虛弱的東城如是,全部都聚集在會議室內。
看到李天瀾進來,所有人都站起身。
李天瀾還沒有說話,一直盯着屏幕的里克已經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