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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女孩趴在書桌前,小手握着筆,小心翼翼的在面前的白紙上畫着一道豎線。
白紙很長很長,從書桌的兩端前後延伸,猶如一條白線,長的看不到盡頭。
女孩的筆在白紙上一點點移動着,那條豎線漆黑而筆直,沒有一絲一毫的偏移。
這是一片很奇怪的空間。
光明與黑暗在這裏似乎完全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這裏沒有光,也沒有黑暗,所謂的明亮變成了一種極為柔和的色彩,周圍一片空曠,沒有任何景色,只有縹緲的霧氣在周圍輕柔的漂浮着,變幻不定。
霧氣經常會遮擋住女孩的視野。
但女孩卻一動不動,在哪怕看不到的情況下,她筆下的那條豎線同樣沒有絲毫的彎曲。
在她身後是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和親姐夫。
她的小耳朵豎的高高的,聽到了姐夫有些不懷好意的挑唆的聲音。
「這人沒意思。」
戰神拿着酒,碰了碰人皇面前的酒杯。
那件可以稱之為是龍袍,也可以稱之為是斗篷,????????????????看上去無比華麗的大衣依舊穿在他身上,大衣上倒映着無數複雜的畫面,星辰破碎,恆星爆發,行雲撕裂,大片的星空崩碎成了宇宙的塵埃,入目所見,到處都是廢墟與戰火。
戰神的臉色蒼白,但卻帶着笑意,他的相貌並不能說是俊美,但臉部線條卻稜角分明,堅硬,凌厲,陽剛,絕世鋒芒在他身上時隱時現,讓他一舉一動都攻擊性十足,有種極為獨特的男性魅力。
他喝下了杯中完全沸騰的赤紅色酒漿,目光看着某個位置的虛無,認真道:「真的,這人沒勁,你看他都不記得了,還是在本能的嘲諷你,換了我我絕對不能忍。」
「不能忍又如何,找他打一架?」
人皇的回應略微慢了一絲。
與個人魅力近乎被點滿的戰神比起來,他多少顯得有些普通,相貌身材都是平平無奇,也沒什麼氣場,甚至他坐在那,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輪迴啊。」
戰神捏着酒杯笑道:「讓他輪迴一次,重新回到交易之前,看着他被折騰也挺有意思的。」
「然後我在丟一次人?」
人皇反問了一句。
「其實也不算丟人了。」
戰神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平日裏並不是個嚴肅的人,但大部分時間裏都處在一種絕對平靜的狀態,可能是因為今天看到了好戲,徹底繃不住了,這甚至讓他想到了他們的年輕時代,那個人類還不存在的,真正的年輕時代。
他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還有什麼好丟人的,估計現在整個星空到達一定層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人皇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這人雖然沒意思,但也算是權威認證了,」
戰神繼續說着:「最遲...不,甚至現在,整個星空都已經知道, 你是個吹牛逼的,吹牛逼...噗...哈哈哈哈...」
「我也要把消息宣揚出去。」
趴在書桌前畫直線的女孩停下筆,回頭氣哼哼的看着姐夫:「姐夫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好笑的。」
「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稱呼,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不在乎啊。」
戰神笑意不減。
「還有兩個呢。」
女孩繼續哼哼着:「他們兩個的稱呼,我都聽父親說過,都是黑歷史。」
「怎麼都比吹牛逼的好聽吧?」
戰神又笑了起來。
女孩翻了個白眼。
人皇,皇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