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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縹緲的聲音在祠堂里不斷迴蕩着,整個祠堂在聲音響起的瞬間直接被殺意填滿。
柳生無極陡然回過頭,臉色巨變。
如今的黑暗世界,陛下不止一位。
江上雨自稱陛下。
聖域中那位精神力達到了超然境的老人也是陛下。
可自稱朕的,王天縱之後,現在整個黑暗世界真的就只有一位。
東皇李天瀾。
只是怎麼可能?!
視線之中的空氣微微震盪扭曲,一道虛無的幾乎看不見的影子從祠堂門前一點點的勾勒出來。
他從虛幻變得真實的同時,插在地面上的天光劍開始劇烈的顫抖。
銳利清越的劍鳴聲衝出了祠堂,幾乎響徹整個靈台山頂。
柳生無極臉色慘白,眼神里完全是一片驚恐和不敢置信。
「......」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指了指李天瀾,又完全出自本能的趕緊把手放了下來。
「準備怎麼拿走朕的武器?」
李天瀾看着他問道。
「...我...」
柳生無極混亂的搖了搖頭,兩分鐘前他才通過手機觀察過秋水市郊區基地的情況,炮火連天,李天瀾在無窮無盡的炮火中掙扎着,似乎已經身受重傷。
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一點。
李天瀾現在還不是天驕,哪怕他真的踏入了那個至高無上的境界又能怎麼樣?
三支大型艦隊,無數的重炮,密集的機群。
這種可以輕而易舉毀滅一座大型城市的炮火覆蓋過來,即便李天瀾是天驕也要逃跑,跑得慢了都不行,現在的李天瀾在那種程度的火力覆蓋之下重傷,這並不會讓人意外。
可是手機視頻里兩分鐘前還在吐血掙扎的李天瀾現在卻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靈台山。
同樣都是秋水市的郊區。
可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他沒有回答李天瀾的問題,反而是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迅速撥號。
李天瀾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眯了眯眼睛。
電話迅速接通。
柳生無極身體顫抖着,面對自己人的時候,他內心所有的驚恐全部轉變成了極致的憤怒,這似乎是這個民族的特點,他的雙眼通紅,聲嘶力竭的怒吼道:「匯報李天瀾的情況!!!」
無數的炮火在電話那頭隱約響了起來,同時響起來的還有一道淡然沉穩的聲音:「李天瀾已經身受重傷,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柳
生無極手臂顫抖着,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這道聲音他很熟悉。
這是疾風御劍流首席客卿天羽的聲音。
一個對疾風御劍流極度忠誠甚至有些病態狂熱的首席客卿。
他沒有背叛疾風御劍流的可能。
這意味着什麼?
秋水市的冬季,柳生倉泉渾身冰冷的近乎窒息。
這意味着起碼在天羽的視線里,李天瀾現在確實還處在無數炮火的攻擊之中。
那眼前的李天瀾是誰?
這同樣也有可能意味着,此時跟他通話的根本就不是天羽,他早就跟對方失去了聯繫。
那麼電話那頭的『天羽』又是誰?
「不想說?」
李天瀾挑了挑眉,又問了一遍:「準備怎麼拿走這把劍?」
柳生無極渾身猛然一震,他有心想要表現的硬氣一些,可祠堂里無處不在的劍氣密密麻麻的圍繞在他身邊,尖銳的鋒芒幾乎對準了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極致的恐懼和煎熬之中,他的意志完全是在一秒鐘之內徹底崩潰:「我...東島,不,疾風御劍流內一直都有一個被證實的理論,這個理論來自於我的父親柳生倉河,所謂的劍氣和領域,以及任何武道高手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其實都可以算是一種特殊的磁場,我這次帶來了很多設備,可以最大程度的干擾甚至徹底壓制磁場,也就等於是壓制了天光的劍氣。這也是我們把它帶走的機會。陛